换了,再饮些酒暖暖身子,千万莫要生病才是。”
郑和宜愣了一瞬,见那衣裳又往前送了送,忙探身接过。
他眼尖扫见那厚厚几层似是连内衣都有的,忙出声喝住来人,随手一翻确认了心内所想,对外客气道:“不知这是谁的衣裳,隔日我好叫人送还回来,再跟主人道谢。”
外头一时静的只有雨声,片刻后那人回道:“这是此前公子生日宴请时,谢小姐多安排下的。当时只防着万一有什么用处便留在了此处。这本就是要安排送回去的,前些时候一直没想起来,今日便是得了个巧宗,公子就不必客气了。”
“如此。还是多谢。”
郑和宜将人打发了回去,又沉思片刻,忽然一个喷嚏打得额中轰鸣,眼前发黑,动手更衣时,目光又转落在桌角盒内的那壶章骨酒上。
莫非那丫鬟并不是暗示他过来寻人,而是怕他因淋雨生病?
若是连凤统领家中的车夫是否准备雨具这样的细微末节都能清楚知道,此人便是有些可怕了。想起谢从安当日如何被押入刑部大牢,他后知后觉这位绿珠夫人是否在其中也有牵扯。
今日这场雨又大又急。早晨还微微有些夏日生暑的模样,方才片刻就已冷的如同寒秋了。
郑和宜觉得头重脚轻,忙将衣裳理好,取了酒连饮几杯,霎时手脚舒暖,好了许多。再想起当日与师父徒步入园,逛遍了那宅邸中多处美景,又对着手中的酒杯发了会儿愣,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转往良王府吧。”
*
谢从安站在门前,借着院中喧嚣的暴雨冲洗手上血迹。
裹着湿气到处乱卷的狂风,很有常平那一夜的模样。衣裳被雨水浸湿了大半,她哆嗦着关了门。
谢珩仍被堵在墙角之中,那影卫红着眼睛,对着这方单膝跪地,不发一言。
她拿出帕子,附身仔细将谢又晴的脸上擦拭干净,又将她的脸盖了起来。
“还余几人?”
“死三伤二。”
“那就是说,只剩下了你一个。”
能够贴身护主的特殊影卫,若有受伤便酌情送回本部休养,以免因其护卫的功用打折。换句话说,不论这两人之前是如何辛苦博得的绝顶高位,从今往后也都无缘再堪大用了。
谢珩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细微光亮下能瞧见面上的斑斑泪痕。
想来他对晴儿的死,大概也是悔的。这屋子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