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而已,真有必要伤了你我和气么?”
窦炤嘴角微抽了一下,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怪异嘲讽:“自然没必要,所以我并非拒绝大哥,而是这丫头最擅茶艺,我生辰快到了,需要她来伺候茶水,等生辰过后,我再亲自给大哥送过去。届时,她也算不得我不要的什么人,大哥面子上岂不更好看?”
窦熠本以为窦炤是打定主意不给他了,没想到只是要留一个月而已,便立刻笑了起来:“甚好甚好,还是二弟体谅为兄。行,我再等她一个月。所谓好的东西本就值得期待,对吧?哈哈哈!”
窦熠大笑着走了,观沅却傻了一样瘫坐在地。
怎么,是这样?
现场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转折给震住了。
好半天,才听见窦炤问:“你是何时被他看上的?”
问的是观沅。
观沅这才回过神来,她从来不是耽溺沮丧的人,刚刚确实被巨大的失望笼罩,但她早已熟知处理这样的情绪。
那个幽深寂寞痛苦吞噬希望的黑洞,其实是她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啊!
没什么可怕的,如他们所说,就当自己是一只猫一只狗,随遇而安就好,给大爷当通房也不是什么坏事。况且还有一个月时间,若是能治好二爷的惊梦症,在老太太高兴的时候去求一求,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她于是挺直脊背跪好,镇定答道:“我去给二爷摘莲蓬,在荷塘遇见大爷,他便让我跟他,我觉得要跟二爷说一声,这才匆忙跑回来,然后……”
然后不能说了。
窦炤默了默,心想她果然是舍不得他,才最后一搏做出那样的事来,争取留在他身边。
她的这份情……可惜,他不可能留着她,他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绝不能是个奴婢!
绝不能!!
窦炤轻轻合了合眼帘,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得的沙哑与干涩:“既被他看上,以后便好好跟着他,也算你的造化。等生辰过后,我会让你风风光光过去,不叫你被人看不起。今后,若被人欺负了,也能回来告诉我,我定会替你做主。”
观沅不知该说什么,犹豫着咬了咬唇。半晌,眼睛忽地亮起来,脸上绽出笑容:“那,这次的事,二爷当真不罚我了?”
没想到她关心的只是这个,窦炤一时噎住,突然采菊从外面冲进来。
她手里拿着一支荷花,叫着:“二爷,你看,这荷花被人摘下来扔在池塘边,有人看见观沅往那边去过,想必就是她摘的。”
观沅忍不住捂脸,这是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日子?
窦炤皱眉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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