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拔下红珊瑚簪轻轻敲击妆台,听着远处渐渐平息的喧闹,忽然很想看陶轩明日掀起盖头时的表情。
周侍卫的影子在烛光里晃了晃,织金锦缎上盘踞的龙纹突然开始褪色。
我捏着红珊瑚簪子的手顿了顿,铜镜里映出陶轩倚在门框上的剪影——这人总爱用新剥莲子似的指尖转他的玄铁扳指。
"南诏进贡的云锦遇火显形。"周侍卫单膝点地时,腰间的鎏银佩刀撞在青砖上,发出金玉相击的脆响,"陈公公随行的小顺子,今早在马厩后头烧了半匹料子。"
我望着妆奁里并排放着的犀角盏与合卺杯,突然想起前世陶轩毒发时,喉间渗出的血珠也是这样泛着孔雀蓝的幽光,那幽光如同鬼魅一般,让我不寒而栗。
铜镜突然被温热的掌心覆住,陶轩身上松墨混着铁锈的气息漫过来:"夫人这凤冠,倒是比御书房的鎏金烛台还晃眼。"
正厅的八宝琉璃灯晃得人眼晕,那五彩斑斓的灯光让人眼花缭乱。
陈公公被按跪在青石砖上时,那串翡翠念珠正巧滚到我绣着金线的鞋尖前。
陶老侯爷握着先帝御赐的蟠龙杖,杖尾的玄铁在地上叩出闷响,惊飞了檐下栖着的喜鹊,那闷响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我的心上。
"老奴冤枉啊!"陈公公尖利的嗓音刺破暮色,我看着他宫服领口若隐若现的龙纹里衣,突然想起御膳房那道"雪埋金鳞"——看似素白的豆腐下藏着剧毒的河豚肝。
陶轩突然轻笑一声,玄色广袖扫过我的霞帔。
他弯腰拾起念珠时,指节分明的手掌在宫灯下泛着玉色:"公公这第三颗珠子,倒是比御药房的称药戥子还精巧。"
当周侍卫捧出那截烧焦的云锦时,我正用银针挑开翡翠珠子的暗扣。
细如尘埃的磷粉簌簌落在青玉镇纸上,遇风即燃的幽蓝火苗惊得小丫鬟打翻了茶盏,那幽蓝的火苗在黑暗中跳跃着,仿佛是恶魔的眼睛。
陶老侯爷的蟠龙杖重重杵地,震得梁上红绸都晃了三晃。
"拖去地牢。"老侯爷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铁器,"用他带来的添妆锦盒装人头,原样送回栖梧宫。"
众人散去的脚步声里,我数着漏刻的水滴,那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是时间的脚步。
陶轩突然将什么冰凉的东西塞进我掌心,低头看时,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