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县丞,救救阿娘……”一个稚嫩的声音哀求道。
“我县丞兄弟整日忙大事,心系民生,你怎么好意思来麻烦他?”
“阿娘也是民,找你县丞兄弟救救她好不好?她被瘴魔欺负了,马上就要不行了!”
“那你该去找你阿耶,买棺材啊?买不起就去舍城县讨饭。”
陈延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我不要!文崽不要娘死!”
“杂毛子,松手!松手听得见吗?本官今天的好心情全被你糟蹋了!”
陈延风的声音陡然拔高,夹杂着怒气。
“啊——”
一声惨叫传来。
待黄举天赶到门口时,只见陈延风猛地蹬开一团小小的身影。
那身影不受控制地滚下县衙半高的台阶,“噗通”一声,摔进满是积水的泥坑里。
污水四溅,小孩挣扎着爬起来,脸上糊满了泥和泪,却紧咬着嘴唇,硬是不肯哭出声。
陈延风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穷山恶水出刁民,连个小孩都这般顽劣。嗯?县丞兄弟,你来得这么快——”
话音未落。
黄举天三步并作两步,大腿高抬,狠狠踹在陈延风的胸口。
陈延风猝不及防,整个人像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撑起身子。
“黄……巢……你……”
陈延风面容扭曲,嘴角溢血,吐出一口带着两颗牙齿的血沫,模样狼狈至极。
黄举天站在台阶上,目光冷冽如刀,嗓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狗东西。”
他分明很想再多演几天,让摊牌那日来的不必太快。
奈何有些畜牲,上赶着不当人子。
‘我养气的功夫还得多练练。’
黄举天憎恶地收回目光,走下台阶,将瑟瑟发抖的孩子抱起,面上换成温和的笑意:
“孩子,叫什么?”
“文崽。”
小孩抽抽噎噎,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黄县丞,我叫文崽,阿娘得了瘴病,求求您救救她,她难受得厉害……”
“别怕,黄县丞陪你一起过去。”
这时,李老仆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赶忙出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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