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再保暖的帽子也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当魏哲一行人到赶到信川塞,睫毛上已经挂上了一层薄霜。风帽亦是冻的硬邦邦的,围在口鼻上的面巾更是挂着一层薄薄的冰碴。
待一行人停下之后,人马之上竟然热气腾腾的,看着着实有趣。
然而在信川塞的戍卒看来就有点错愕了,甚至有点惊悚。
怎么说呢……乐浪郡在大汉的最东边,带方县则在乐浪郡的最东边,而阳丘乡则在带方县的最东边,至于信川塞?
呵呵~信川塞就是阳丘乡最东边的鄣塞,过了信川塞便是三韩等蛮夷之地了。
所谓“鄣”“塞”,其实就是边塞险要处用于防御的坞堡。
汉循秦制,边疆如遇有险要地区,便设有障、塞。
大者曰障,小者曰塞,并置有障尉、塞尉。
但不似豪强所筑坞堡,边境鄣塞大多只有一亩地大小,多为方形,围墙有石砌也有土筑,性质类同后世的边境哨所。
鄣塞为主,亭燧为辅,连成一线,方才形成大汉边疆最基本的防御体系。
根据《塞上烽火品约》规定,凡有蛮夷胡虏入塞,戍卒需守亭鄣,若事态紧急不得燃薪者,旁亭可举烽火、燃薪柴,依次传递。千骑以上攻亭鄣坞,举烽,燃二积薪;不满千骑者,只烧一积薪;两千人以上,烧三积薪。其他烽火台以火势大小判断来敌之数。
可以说他们就是国境线上的士卒,担着天大的干系,干着最累的活。
不过信川塞的戍卒还从未看见过有县令过来巡视边境。
至少信川塞的塞尉赵常戍边十数年来,没有一任带方令来过。
魏哲见状也不奇怪,当即带着众人走进坞堡之中。
“见过县君,卑职不知道县君要来,故未来得及的收拾。”
看着坞堡内杂乱无章的场景,塞尉赵常顿时有些紧张的躬身一礼道。
与后世相同,如今的汉吏也都最怕上司突如其来的造访。
然而看着塞尉赵常手背上那数道裂口,魏哲却忍不住轻叹一声。
“为国戍边,赵君辛苦了!”
不知为何,魏哲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让塞尉赵常当场怔住了。
一个满脸胡须,伤疤遍身的汉子竟然莫名的红了眼圈。
多少年了,他还以为自家的付出已经被人遗忘了呢!
见此情形,魏哲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轻轻摆了摆手。
随处见状立刻便从马上取下一袋袋粟米,运进塞内。
没错,魏哲此行就是过来收买人心的。
虽然无论是朝堂上的公卿贵胄,还是地方上的豪强大族都视这群人如敝履,但魏哲却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