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丰何幸也!然窃以为不可恣意施为,食君之禄,忠君之忧,今后切勿轻动。以至为夫徒然遗讥腾笑,再至京师。有何面目上谒官家,下会群僚焉?”这是婉转地批评了冯程程自作主张的举动。又告诉她们,再忍忍就好了。
接到回信,小嫦沮丧得很,虽然自己不是主谋,但跟着做了帮凶,被老公老远写信来训斥一顿,简直后悔得要死。赶紧劝程程罢手,免得夫君难做。
这件事上,冯程程又反过来做了梁丰的知己,多看了两眼书信,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嫦不解,忙问缘故。
“这厮真是好算计,连咱们姐妹都要被他赚了。呵呵,姐姐你想,他平日在家里都是胡说八道嬉皮笑脸的,咋在西北这么老远,忽然一反常态绷着脸给自家老婆说这些夫子话呢?”
“是啊,这是为啥?”小嫦也想不明白,平日书信是通的,哪回不是口无遮拦乱说一气逗两人开心?这回倒像是专门不说人话似的。
“我猜啊,咱们这个老公是想要我把这封信抖露出去,让旁人知道他忠心耿耿,为国忘家呗。一来消除前些时日不良影响,而来还赚个好名声,没准哪句话把朝廷感动了,放他早些回来也说不定呢?”
小嫦这才恍然大悟,重又换了笑脸,推着程程赶紧去四处传播。
其实梁丰这举动还真不奇怪,那时候的人老实啊,没那么多心眼。怎比得上他在后世周围那么多党员干部的熏陶?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动不动就是谁谁谁家里死了老娘也不回去看,谁谁谁离家只有五十米却连儿子要动手术也抽不开身。就他穿越那会儿,正值高考,据说居然有个交警老妈快死了也不回家,非要送几个不认识的倒霉孩子赶上考场才罢休。耽搁了几个小时没见到他妈最后一面,回到家就趴地上大哭,令人感动。后来直接就升了一级。
其实那是坚守职责啊?无非就是一个快死的妈,反正也没啥用了,最后拿来榨取一下剩余价值呗!
这种恶心到死的故事梁丰听多了,在这个民风还算淳朴的年代,牛刀小试,他妈的不成功才怪了!后来还真感动得赵小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扯着他手说“哥啊,你对俺太好了,啥也不说了。升官,一年升一级,杠杠的!”
天圣五年二月初春,永兴军迎来了这一年时间不到的第三任安抚使,夏竦这一来,就正式宣告了自己已经跻身朝廷高级干部队伍里面。送走了黯然的范大人,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新官上任慎言慎行,坦然接受了王德用大动干戈的欢迎仪式,几乎营指挥使以上的所有军官,包括李士彬、郭遵等人,都亲自到延州拜见。夏相公风度翩翩,一一接纳,与上一任范相公的威严架子判若两人,一时间全军交口称赞。
但是跟范雍更不一样的是,第一次议事,就让人感受到了夏相公和蔼的面具下,令人毛骨悚然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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