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诸位,本府初来,不谙本事。就烦请各位将自己手里的情况在此一一细说,无惧繁琐,本府今日安排下好席面,说累了咱们畅快吃。呵呵!”夏竦笑道,也引得众人一阵笑声,这位相公好善解人意。
于是在王德用的示意下,各重要砦门、关口以及军中各部都陆续介绍情况,夏竦精力过人,仔细倾听,不时插话,对每个人都显示了恰到好处的尊重。
属官们汇报完毕自己的工作,又听王德用、石元孙、李士彬、郭遵、陈平原等说了。夏竦点头,环视笑道:“说了这半天,各位都累了吧?来,咱们入席吃酒,不谈公事。”说完带头把众人全部邀到早就准备好的酒宴中。特地让大家享用了一顿正宗的东京大餐。席上他杯觞交错。谈笑风生,气氛好极。等许多人都有了酒意要来兴致时,夏竦却笑道:“却是本府忘了,诸位都有军务在身,非同儿戏。今日便到此吧,改日得暇,咱们再共谋一醉。”说完便撤了酒,只上主食让众人填饱肚子回营。
连梁丰在内。都以为今天的事情结束要告辞时,夏竦却道:“方才的议事还未完,咱们行辕的属官们继续议事去,金明、柔远砦主留下,其余各营自回。”说毕又带头回到堂上。
王德用等人被他调来调去摸不着头脑,刚才石元孙等又口滑,多喝了两口,就有些昏昏沉沉地没奈何又跟了来。
“元辅,方才本府听了诸位的奏报,心下惴惴啊。这一路军马恁多事务,要怎生分派才好?”
“相公放心。前翻王相公、范相公在时,我等是如此分派的。”王德用正在兴致上,就把以前的架构介绍了一遍。夏竦一面认真倾听,一面捻须若有所思,等王德用说完,点头叹气道:“这样说来,前两任相公真是偏劳元辅了。此话我本不当说,在其位须谋其政嘛,岂能如此懈怠军务?这样吧,依我之见,今后元辅只管日常操训、敌情刺探、支移军器等事,其余的,我虽不稔熟,但还需亲自抓一抓。一来给你减轻些胆子,二来呢,也免得言官们说本府的不理事。你看如何?”
王德用清醒得很,知道这位上司和前任是大不一样了。看似温和,却要把调遣、升降、粮草等等最主要的权利抓在手里,不让自己乱动。但他一向韬晦,马上起身抱拳应承。
还没走的李士彬、郭遵等人在旁边听得不耐烦,他们是服气王德用的,见安抚使一来就堂而皇之把大权捏在手里,虽然天经地义,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尤其李士彬,少数民族脾气,当场就想替督帅说道两句。
谁知他还没开口,夏竦又转过头去对石元孙笑道:“善良兄,一路西来,劳苦功高,又经陈家峪一战,那《西北》报纸可是渲染得天下尽知。可谓西北一柱啊!”石元孙身子微晃,正要起身表示谦虚,夏竦却伸手虚按示意他坐稳,又道:“不过呢,本府有句话还是要说一说,善良兄如今依然掌着朝廷派来三四万禁军,虽说在你在我也没什么分别,但让外人看了,总是没个规矩。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