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就笃定皇帝不会处置他。
“这话没意思了!”
朱雄英笑道:“这样吧,不该动的钱你不能动,其他的,朕不管……”
“谢陛下!”
李景隆脸上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朕还没说完呢!”
朱雄英继续说道:“如果海商税出了问题,亏空多少,你要给朕补多少!”
皇帝的意思很明确,你整几条船出去做点买卖,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只要不是个脑残,明目张胆出海挂曹国公的旗子,那就没事。
李景隆顿时大喜过望,但表面却波澜不惊,说道:“臣明白!”
朱雄英没接他的话,感慨道:“这几年,朕常听皇爷爷念叨以前的事,几乎每一次都会提到姐夫李贞当年的恩情!”
“也常给朕说,将来可不能亏待李家!”
“曹国公,你掌管五军都督府,又兼任茶马之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再加些担子!”
李景隆袍服一撩,跪在地上,严肃道:“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雄英站了起来,缓缓说道:“曹国公李景隆,加封靖海将军,参赞水师兵马之权,另设海关司,由你担任大使,掌管所有港口,市舶司,海商税等一切海上要务!”
永兴六年,二月,武英殿!
朱雄英拿着一本红封的奏本仔细看了起来。
李景隆站在旁边,眼神飘忽,颇为紧张的样子。
皇帝手中的奏本是他拟定的开海事宜,里面详细的写着各种规定和制度,包括港口和市舶司的税收和管理。
开海,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下海经商,打渔,也不是所有船都可以入水。
所有要下海经商的商人必须向市舶司申请,得到衙门的同意,会发一个凭证,得到这个凭证才能下海经商。
凡是下海的船,人,货物全都要检查并登记,按照船的大小,货物的重量,人的多少来缴纳税钱,也就是海商税。
当然,有的东西可以卖,比如瓷器,丝绸,各种工艺品等等,有的东西不能卖,如粮食,武器,盐铁,茶叶等,一旦发现立马缉拿问罪,家产充公,满门抄斩。
不过,这些东西可以从外面运回大明,但必须卖给朝廷,由市舶司进行收购,朝廷派御史监管,账目核对后送到朝廷,皇帝亲自批红,下发户部对接。
所有商船回国时,必须从四个港口停船,私自从别处上岸,企图逃避海商税者,问罪。
至于沿海百姓,只要是渔户,都可以下海捕鱼,无需缴纳海商税,但也只能捕鱼,如果私自经商,也会被问罪。
关于开海之事,李景隆写的很详细,也很周全,可谓面面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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