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经三十三了!”
“废话,敢情你连我多大都不知道,你这媳妇儿咋当的?”
“当然知道,我就是有点感慨!”胡小妍虚望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道,“多快呀,这一晃儿,都已经二十年了。”
江连横难得正经一回,沉吟片刻,点点头说:“是挺快的,二十年,不短了,人这辈子能有几个二十年?”
然而,正经不过三秒,紧接着又说:“不过,这不算啥,今儿晚上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硬邦邦的壮小伙儿!”
“少来!”胡小妍立刻捏住鼻子,“一身酒味儿,我搁这都闻着了,你赶紧祸害别人去吧!”
“嗬,当年你埋汰吧啦的,我都没嫌弃,你现在还嫌起我了?”
正说着,江连横就毛手毛脚地摸了过去,唬得胡小妍连忙推搡道:“起开,待会儿闺女他们就回来了!”
“那就先垫巴垫巴!”江连横来了兴致,不依不饶,一把叨住胡小妍的双腕,俯身坏笑道,“啧,咱都老夫老妻了,你害什么臊呀,非得跟我俩整情调,别动,香一个,就香一个!”
胡小妍半笑半嗔,忽然身子一软,到底还是从了。
江连横终于得逞,又重新坐下来,笑呵呵地问:“咋样,也挺解渴吧?”
未曾想,只稍稍闹了两下,胡小妍的额角便已渗出虚汗,就连气息也变得愈发沉重。
江连横见状,忙就收起笑容,微微欠身道:“你咋这么虚了?”
胡小妍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这两天没睡好。”
“请大夫了么?”
“过完节再说吧,平时也没啥,就是有点头疼。”
“你别耽误了!”江连横点了支烟,转头的功夫,忽然瞥见书房角落里堆着不少礼盒,“这些是线上送来的孝敬?”
胡小妍点点头,应声说:“估计明后两天还有。”
“这都送的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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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连横起身走过去,随手拿起两只沉甸甸的长条礼盒,拆开一看,里面却是两瓶洋酒。
酒瓶是墨绿色的,瓶口纤细,底部饱满,以流线型过度,形状近似水滴,用纸紧密包裹起来,盒子里还有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法兰西香片。
“那酒是辽南佟三儿托人送来的,听说洋人水手开船之前,总爱在码头上开这种酒庆祝。”胡小妍推着轮椅凑过来。
江连横眯眼笑道:“他就爱整这些洋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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