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连横隐隐有些不快,当即冷哼一声,径直迈上楼梯,来到书房门口。
轻轻推开房门,却见胡小妍独自坐在窗边,不声不响,百无聊赖。
今晚,她倒是没在查账,可整栋大宅人去楼空,只留她一人独守,看起来总归是有点寂寞。
直到听见脚步声传来,她才稍稍一振,转头看向门口,浅笑着问:“回来了?”
“他们人呢?”江连横走到茶桌旁,坐下来问,“全都跑去逛灯会了?”
胡小妍点点头,说:“反正家里也没事儿,我就给宋妈和英子放了半天假,让她们也去热闹热闹。”
“北风也没回来?”
“他带新年出城了,说是要带那小子去城郊打靶。”
“国砚和小姑呢?”
“忙呗,今儿城里开夜市,正是忙生意的时候,小姑哪能脱得开身,国砚也得带人去看场子呀!”
“那南风和西风呢?”
“唉,你就别问了,都在各处场子里忙着呢!”胡小妍不禁好奇,“咋了,你找他们有事儿?”
江连横摇了摇头,眼里却已显出愠色,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沉声责备道:“怎么也没留下个人来陪你?”
胡小妍倒是不介意,只淡淡地说:“陪我干啥,就在这屋里干坐着?”
“这不是过节么!”
“还没到正日子呢,算了,别因为我扫了大家的兴致,而且这都多少年了,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江连横没说话,下巴一收,眼神直了片刻,突然打了个酒嗝儿。
胡小妍顿时皱起眉头,忙用手在面前扇了两下,问:“呛死人了,你今晚喝了多少?”
江连横把嘴一撇,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说:“你管我喝了多少,你就瞅咱这状态,像喝多了么?”
这话倒不是逞能。
江连横的确很有些酒量,但更重要的是,常在刀头上混的人,又岂会轻易在外痛饮买醉?人心险恶,赖酒虽然小气,但却是出入江湖的必修课。
江连横已经很多年不曾在外醉过了。
以前可以,那是因为就算天塌下来,自有叔父辈帮他扛着;现在不行,他早已是家里的顶天梁,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胡小妍劝道:“那也还是少喝点吧,毕竟伤身,你也不算年轻了。”
“怎么就不算年轻了?”江连横撇嘴道,“我今年才三十三,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还没到老登的时候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