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道理,你不可能不明白,还在这问什么呢?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情况,我不知道?”
王正南接话道:“薛掌柜,这个张将军……他以前帮过咱们。”
“什么时候?”
“应该有十年了吧?”李正西朝楼上瞄了一眼,“差不多,反正就在辛亥那阵,他带来几个毛子帮咱打晃儿,杀了一个小东洋,叫三浦熊介。”
“不止那一次。”江连横叹声道,“二十年前,他还救过我一条命,虽然只是碰巧赶上了,但也的确救了我一回。”
“怪不得,原来欠着人情呐!”
薛应清靠在沙发上,从银盒里掏出一支烟,用细长的滤嘴吸了两口,淡淡地说:“我说你怎么总让他在家里的场子白吃白喝呢!”
江连横没说话。
如此静了片刻,薛应清还是摇了摇头:“那也不该帮他,这事儿太大了,不是讲义气的时候,弄不好容易掉脑袋。你好心报恩,他可没想那么多,纯粹就是把你往火坑里推,这样的兄弟,不交也罢。”
胡小妍不动声色,默默地听着众人发言。
王正南想了想,却问:“哥,那个张将军的号召力,真有那么大?”
“大,很大!”江连横如实说道,“我在宁安亲眼所见!”
“那就难办了,弄不好恩变成仇,以后等他爬上高位,还不得反过来记恨咱们?”王正南频频摇头。
“简单呐,不让他爬上去不就完了?”薛应清透过烟幕,冷冷地说,“现在就去告发他,说他偷种烟土,私自募兵,江家本来就是给老张搞情报的,都是能进大帅府的人了,把这事儿直接告诉老张,我就不信他不猜忌。”
这话听起来夸张,但作为省府的密探头子,江连横的确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老张的判断,尤其是对张效坤这种旁系而言,几乎一告一个准。
更何况,奉系高层看不上张效坤的人,简直一抓一大把,想要煽风点火,并不困难。
江连横没有表态。
可是,李正西一听这话,却立刻反驳道:“那怎么能行?张将军好歹也对江家有恩,现在他来找咱帮忙,咱不帮也就算了,还要反过头去告密,那咱们都成什么人了?”
“一心不事二主!”薛应清不急不恼地说,“你哥本来就是老张的密探,现在知情不报,这就已经算是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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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西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