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事发突然,大家刚刚落脚,难免过于仓促,便忙凑过来问:“东家,现在还离月末早着呢,出啥事儿了么?”
“没法跟你们说!”江连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总之,赶紧走就对了!”
“那……李正要在宽城子‘典鞭’的事儿咋办,推了?”赵国砚问,“张将军招走了那么多胡匪,线上的‘横把儿’肯定要重新画地面儿,咱要是不去,以后可能会看不清局面。”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得回家一趟,你替我去吧!”江连横忽然想起什么,便又抬手一指,“对了,把这小子也带上,让他开开眼!”
话音刚落,海新年立马站了起来,斜眼看看赵国砚,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干爹,我能直接跟你走不?”
“不能。”江连横回绝道,“你当初磕头的时候咋说的,刚过两天就忘了?”
“没忘,我就是不想跟他混……”
“没忘就听着,让你干啥就干啥。”
海新年没脾气,拉下一张脸,眼里满是嫌弃。
赵国砚听了这番安排,也是无可奈何,只好从命,唯一有些迟疑的,是不明白为什么如此仓促。
江连横没再过多解释,眼下最关键的,还是避祸要紧。
…………
转天清晨,江连横立刻带人去城西将军署辞行。
不出意外,张效坤根本没打算放他走,倒也并非出于恶意,只是觉得不尽兴,还想继续痛快痛快,况且大军司令部的驻地还没选好,总觉得走得太过匆忙,便又强行留下他一天。
盛情难却,江连横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便又多待了一夜。
直到他声称要尽早回去,以便张罗包销烟土的事儿,张效坤才终于答应放行,并叫来了军用汽车,将几人送到牡丹江火车站,虽然是一片好心,却也难免有些高调。
而这一切,又被不经世事的海新年看在眼里,尽管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对干爹多了几分敬佩,同时也对奉天愈发好奇。
众人原路返回,乘火车南下,途经宽城子时,赵国砚便带着海新年先行下车,准备去旁听吉省山头的典鞭大会。
临行前,江连横不忘特意嘱咐道:“小子,别给我惹事儿,多看,少说话!”
海新年扛着大包小裹,点了点头,挥手送别干爹,再回过身,立马拉下一张脸,绝不正眼去看赵国砚。
两人默默离开站台,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直至过了头道沟,眼看着就快走到“纵横保险公司”的分号时,赵国砚才忽然开口叫了海新年一声:“小子——”
海新年不肯言语,只顾闷声赶路,全当是为了完成干爹吩咐的差事。
本以为,赵国砚会就婚约的事儿解释两句,不料他开口说的却是:“小子,再过几天就要去奉天了,我得提醒你一句,想在江家有一席之地,别以为只听你干爹的话就行了,你在家里还有个干妈呢,好好表现……”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