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诸葛和郭鬼子,他奶奶的,总是看俺不顺眼!”
“对呀,这俩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江连横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大哥,你想想,一个是老帅心腹,一个是少帅恩师,他们俩要是看你不顺眼,你以后还怎么在咱关外混?依我看,你现在应该是韬光养晦,循序渐进,厚积薄发才对啊!”
“不对!”
“不对?”
张效坤点点头说:“兄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正因为他们看不上俺,俺才更得抓紧时间,一刻都不能耽误。不然的话,俺这镇守使的位置,可能还没等坐热乎呢,就被他们进谗言给调走了。俺必须得先发制人。”
江连横愕然无话。
这时候,张效坤的赌徒本性终于暴露出来。
“兄弟,俺手里有两百人的时候,他们拿俺当只苍蝇,抬手就轰;可是等到俺手里有两万人的时候,他们就得掂量掂量,把俺罢免会有什么后果;当俺手里有十万人的时候么……嘿嘿,那就是大而不破,就算老爷子再想找我,他也得客气客气!”
话到此处,他突然抬两下屁股,欠身朝窗外看了看,随后坐下来,又笑:“兄弟,咱哥俩儿颇有缘分,这事儿可别张扬,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江连横却已惊出一身冷汗,忙问:“大哥,你该不会是想要……”
“不会,不会!”张效坤立马打断道,“老爷子是个能人,平心而论,俺可弄不过他,而且他也对俺不薄,前不久还派俺去海参崴找小鬼子买了一批军火,绝密,这算知遇之恩,俺得好好报答呀!再者说,俺现在年富力强,急什么呀!”
江连横越听越不对劲儿,索性装聋作哑,不再搭腔。
张效坤却急忙续上前言,接着说:“兄弟,别犹豫了,哥哥不会亏待你,你去扫听扫听俺的为人就知道了。”
朋党之争,向来是成王败寇,你死我活的较量。
这是容易掉脑袋的事儿,江连横不想掺和,更不敢掺和,但张效坤就坐在面前,回绝的辞令却始终未能开口。
道理很简单,义气暂且先搁一边,别看现在好说好商量,可一旦开口回绝,没准立刻就要酿成僵局,亲兄弟都会因为仨瓜俩枣而撕破脸皮,何况是把兄弟呢?江连横只好先行拖延,想了想,说:“呃……呵呵,大哥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刚才那番见地,倒显得我眼界低了!”
“对嘛,爷们儿就该有点志气!”
“是是是,不过……你看现在眼瞅着就要入秋了,关外天冷,一年一茬,大哥想种烟土,至少也得等到明年开春以后,才能改稻为烟,所以还得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以免走漏风声,你等老弟回奉天的,好好琢磨琢磨,再给你个方案。”
张效坤一听,心说也是,就算他再怎么着急,今年也终究赶不上了,至少还得等上大半年,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那行!”他朗声笑道,“反正生意上的事儿,俺这脑袋肯定是不如你们这些线上混的,兄弟你慢慢安排,俺就在这等你的好消息了!”
江连横应付几句,心里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敲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