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便在此时,海家的房门突然“哐啷”一声巨响,却见小青手里提着一杆步枪,骂骂咧咧地冲了出来。
三个兄长紧随其后,正要去拦,却被海潮山厉声制止:“让她去,心里有气不能憋着。”
小青可不是那娇滴滴的小姐,只知道躲进闺阁之中怨天尤人。
她恼羞成怒,一路“噔噔噔”地跑上哨塔,跳脚大骂:“赵国砚,你就是个王八蛋,臭流氓,怂包,姑奶奶看不起你!”
“砰!”
枪声乍起,金灿灿的弹壳儿从姑娘眼前掠过,落在地上,发出“叮叮铛铛”的一阵脆响。
子弹窜出去,在江家的马队身后溅起一片尘埃。
众人连忙远远躲开,生怕误伤了自己,只留那个该死的走在土道上,充当小青的“活靶子”。
赵国砚骑在马背上,不紧不慢,听见身后传来的一阵阵枪响,还有那些难堪入耳的脏话,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砰!”
“赶紧滚远点儿,死去吧!”小青仍在高声咒骂,“赵国砚,狼心狗肺,别他妈在那装聋作哑,姑奶奶告诉你,以后再敢来沈家店一步,老娘第一个杀你!”
“砰——咔嚓——叮铛”
开枪,拉栓,弹壳落地,一次又一次,仿佛成了某种固定的节奏。
小青接连开了七枪,整整七枪,随后突然哑火——江家的马队已经在地平线上幻化成了一个圆点,模模糊糊,距离太远,终于连子弹也够不到了。
有村民的窃笑声传来。
小青立马举枪向下张望,泼辣得不成样子,也不管什么三姑六婆,照例全骂:“看看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姑奶奶打狗?有能耐来我跟前笑话,少在那暗戳戳地嚼舌头!”
正骂着,一只大手忽然落在肩膀上。
“滚开,别来烦我!”
小青下意识抡开胳膊,转过身,哪知突见父亲,心潮一涌,眼里便显出泪光:“爹!”
姑娘立刻扑过去,正要哭时,海潮山却笑呵呵地说:“姑娘,你打得也不准呐!”
小青一怔,旋即止住哭腔,埋怨道:“爹,连你也笑话我?”
“我可没笑话你,我单说打枪。”
“你明知道我没想打他!”
“那谁知道了,光说可不顶用。”海潮山仍旧笑着,拍了拍姑娘的肩膀,“来吧,今儿破例,我陪你练练枪,就打那棵树,你要是赢了,这几天我做饭。”
小青望向远方,心里空落落的,摇摇头说:“算了,我没心情。”
“怕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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