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炔陪笑,又瞥了眼太子,往边上退了几步。
“倒是在这里长进了。”太子冷笑一声,显然是不想放过。“写诗作画,以何为题?”
王炔禀道:“夏夜。”
太子闻言,眼睛一眯便要发难。一旁的淑妃眼见紧张起来。不过还未有人开口,外头传来了一句:“这题目倒是新鲜。”
太妃带着人浩浩荡荡进来。正在门口翘首期盼的柳祯煦一下子就窜了过去。
他看了几回才发现谢从安换了个打扮,正站在面前好整以暇的瞧着自己。
淑妃也注意到了,神色略有变化。
此女明明应当已死,可方才那一屋子人,竟无一人提起。
她一直不敢有太多反应,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皇后究竟留了个什么难题给自己。
此时的谢从安一改方才珠玉满身,素的只余黄绿两色,未见任何种类的红。
原本就是极好的容貌,肌肤匀净,连胭脂都只是淡淡的,眉眼无一不美。素净爽利,清新自然,透着股灵动之气。在今日这一众珠光宝气、端庄大方的贵女中,独显得格格不入,仿佛不该是这间的人。
淑妃有些瞧不懂这改变。
那发髻上还是方才的珍珠,并不是什么好货色,最多只算下乘。不过头发重新梳整过了,又添了根孔雀翎的发簪。
秀眉一动,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那发簪一看就是南境的风格,恐怕是太妃从前的物件。如此安排,是说朝霞宫要给这小女子撑腰,让人不能欺负她。
看来宝贝女儿的委屈只能是算了。
柳祯煦自然也看懂了这身打扮,正在一旁暗自窃喜。
谢少主的这幅样子,倒是与她平日在侯府小院子里偷懒的模样颇为相似。
谢从安发现柳祯煦时不时的瞥向那个刻着二龙戏珠的木墙,还笑的一脸神秘,仔细瞧了几次才发现那角落里竖着一架高几,上头摆着计时用的香炉,看样子铜铃已经落了一多半了。
想起了今日的目的,她抬手去拍柳祯煦。
“怎么了?”柳祯煦扭过头看着她。
她使个眼神。这人虽然未明所以,也乖乖凑去了太妃身侧。
老太妃驾到,在场的几乎各个都要拜见一番。
老人直接吩咐免礼,又移步看了前头几对的画作,回去座上挥手道:“莫让我坏了你们兴致。去,你们两个也跟他们一起玩去。”
早已等不及的柳祯煦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