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所谓,”她松了口气,却难掩低落,“回来之前我已重新派人从影阁阁主谢葑留下的讯息入手,确认到经手之人,只是时间问题。不论刑狱中的毒,还是幽兰苑和闲鹤亭的毒,这一切都会明了的。五房这次已难翻身。眼下只要能分辨清楚老管家的冤屈,解了我心头疑惑便可。”
她忽然语气怪异,道:“待爷爷中毒的真相揭开,这里便也没什么好留恋了。”
这话说的奇怪,韩玉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你这是要走?”
茗烟匆匆而来,打断二人,说幽兰苑已安置妥当,谢从安便未回答,先一步往院子的方向去了。
这一路上,三人同行,未有一语。韩玉跟在后头,只觉的身前女子如同周身罩雾,似近还远。从前的谢从安他还是能看明白的,然而此次归来,却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不知这一趟康州之行,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入幽兰苑谢从安便站住了。她面朝西厢,无言望着,那侧的竹帘之后,罕见的未有灯火。
往日里郑和宜要读书,灯烛自然是管够的。
韩玉似乎有些明白了她这莫名的低落从何而来,想起早先藏起的珠花,不由更生了愧疚,想着还是要抽空将这误会解了,莫要让郑和宜与她再生出嫌隙误会。
入了东厢,桌边有二人,一坐一站。
杨氏的脸已消了许多,目光痴凝,不知在想什么。韩玉借着桌上丢着的围帽确认了那个相貌无奇的人,正是方才被谢从安叫做婴癸的。
婴癸专注于手中的物什,听见他们进来也未理会。第一次见到这样大咧咧出现在谢从安身边的人,韩玉还是没忍住好奇,“这位是?”
“远房亲戚。”谢从安眸中多了笑意,婴癸略微抬了抬眼皮。
杨氏听到谢从安说话才似清醒过来,目光落在婴癸手里的东西上,忍不往一旁躲了躲。婴癸朝她抬头,嘴角诡异的微微上翘。
韩玉看得有些紧张,谢从安却并不在意,顾自坐下问起人来。
“老管家呢?”
“去请的人还没回来。”
茗烟瑟缩着,眼睛也是不停的扫向婴癸那侧,“不知是否有麻烦。”
谢从安略微一想,道:“是我疏忽了。那些人或许会在外头守着。婴癸,还是你吩咐人去将老管家带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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