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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他本就不是个聪明的,思来想去也不得要领,最终恨意占了上风。握拳砸在膝头,恨声道:“本王究竟哪里比不过太子?连她谢跋扈都敢小瞧我!”
崔慕青听的心惊肉跳,只能开口安抚道:“谢氏本就是皇帝放任宰割的一块肥肉,最终会落在谁的盘中未有定数。急则生乱,殿下莫慌。”
晋王仍在情绪之中,未听入半句劝解,冷笑道:“不过是行宫夜刺时被谢氏占了理。难道就凭这个,父皇就动她不得?便是谢跋扈借机讨好二哥,为谢氏翻身又岂能是一人之功。就算再添上一个郑如之又如何,郑家已矣,当初的三大世族终成强弩之末。”
崔慕青琢磨着晋王面色,悄悄松了口气。“谢从安此刻虽入了大牢,时机却算不得甚佳。眼看三司会审的日子近了,为免谢氏依此来让她逃罪,殿下需得尽早的规划安排。那苏亦巧不过是个贫民女儿,这棋子可用,却难得多少好处。殿下不若早些与娘娘商议……今夜的刑狱已可开始谋划。”话至此处,崔慕青也掩饰不住心惊神慌。她亦为自己的恶毒而感到惊讶和不可思议。但是一想到谢从安得意洋洋的模样,又觉得如此才能解恨,也放下了心头的惴惴不安。
晋王略一思量,神色微变。冥冥之中,崔慕青跟着汗毛一凛。
今日发现苏亦巧之事后她巧遇晋王,原只是想要与谢从安一较高下,却无意踏入了这无法挽回的局面。之前也偶尔在爹爹书房偷听政事,她亦曾被多次警告不能参与。但是如今眼下,她是什么都顾不得了。相较无法触及的后宫,前朝的禁忌牵扯虽未能尽知,却不可小觑。既然选了这条路,她也就只能走下去了。
崔慕青垂首整了整衣袖,低声道:“还有一事……”她拿捏分寸,破釜沉舟,“若那一曲如殿下所说,于眼下倒无大碍。只是……若……影射的是当年长秋殿旧事……后宫恐怕要不太平了。殿下还是速速令娘娘知晓为上。……实非是小女草木皆惊……蝼蚁溃堤,殿下万莫失了先机才是。”
晋王的眉头随着她的话越锁越紧,瞧她的目光亦多了几分深意。
崔慕青目送晋王的车驾渐行渐远,出了阵神才转入暗巷,上了自家的马车。
她回到府中,发现书房的烛火仍亮着,思量一番,轻车熟路摸进了往日偷听的纱橱。层层纱幕透出两人的斑驳身影,曲曲折折落在桌几地上。
“夏大人何出此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