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女回府去吗?”
晋王冷笑,丢了手中书卷反问道:“本王用得着你这小女子教导?崔小姐这般的名门闺秀,今日是几次三番的让人刮目相看了。”
崔慕青知道这位远不及他的两位兄长聪明伶俐,只能陪笑道:“殿下莫气。邢狱之事如何,殿下自然最是清楚。只是小女瞧着方才台上的歌舞有些意思。殿下可能解释一二。”
晋王不耐烦道:“不就是暗示三哥听任母妃摆布。有何不明。”
“她一个常年闭门不出的小姐,如何能知道这些?”崔慕青再次暗示。
“秋贵妃之死虽为后宫旧事,对前朝而言亦非密辛。她谢氏闭门岂能连朝中耳目都撤了,这般蠢?”看不惯崔慕青那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模样,晋王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快快说了走吧。”
崔慕青按耐几次才开口道:“小女在想,谢从安为何要旧事重提。”
晋王瞥她一眼,面上全是不喜:“摆明是为了引起三哥注意。方才都已做的那般明显了,又有什么好想的。”说罢又催促她,“问完了就赶紧回去吧。”
崔慕青对他驱赶无动于衷,紧跟着问道:“若当真是要与良王示好,谢从安为何要用这般挑衅的手段?”
晋王才要开口,想了想,面上的讶然换了了然。“你是说,她是在对三哥和本王宣战?”
“小女觉得,她似是在与太子表忠。”
“父皇厌弃世家盘根据势,这里头的道理难道还要我讲给你听?她与太子表忠又如何,三哥同本王一心,在二哥处替我监听;母后隆宠,又为本王用心规划筹谋。本王有什么好怕她的。”
崔慕青虽未接触多少前朝之事,却知晋王此话不假,随即对心中之事更笃定了几分。她认真相劝道:“太子对良王殿下一直不冷不热的,不能说是不是有意提防。今日谢从安的行为亦有一番解释:或许是太子殿下与她授意,命她试探良王,亦未可知。”
这般的半哄半拆,晋王终于想起了太子几次三番相助谢氏之事。前次温泉行宫的路上,太子还曾亲自拜访忠义侯。他虽未想明白二哥怎会违背父皇与世家交好,想到崔慕青也并非寻常女儿,不会信口开河,便将这话又仔细琢磨了数遍。
难道父皇打击世家的这局棋还有其他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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