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未入眸,眼神却锋利如剑,将他满腹的盘算瞬间打散。
谢勋低下头去,只盼着此处能快些了结。
“你父母……”
“不关我爹娘的事。”他慌的抢白。
只要爹娘安好,真的由他来顶罪也无妨,再想办法就是了。
“倒是个孝顺孩子。”谢从安笑了笑,凉的渗人的眼底终于有了丝温度。“那煽动二老的是?”
谢勋张了张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也不说?”少女指尖捻着一朵红花,灯烛之下,笑颜轻灵可人。“那教你将张家逼死,又推罪给我的又是谁?”
明明比玉柔妹妹还小的年纪,怎会有如此慑人的气场。
谢勋心里纠结了半宿的推托威胁,此时当真是一句也说不出了。
谢从安起身下座,停在了谢勋面前。“谢勋哥哥,你也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怎会行事如此混账?不如将那人交出来吧。不值得。”
谢勋却将头更低了下去。
难得见到这种冥顽不灵的糊涂蛋。谢从安拧了眉,心底的小火苗也越烧越旺。“想替人出头没问题,痛快说了,我自会成全你。不然,待影卫将所有都查问明白,你便是一分商量的余地都没了。”
谢勋来时还有些自信,此刻慌乱的头脑空空,只记得临上长安时旧友送行,大家说的那些发迹勿忘之语。磐石重磨压在心头,更不知该如何抉择。虽说那位远房舅兄在此事中担了不少错处,但做下此事的毕竟是自家人,他若将舅兄交出去,便失了风骨,往后怎有颜面回归故里,或在这长安城中驻足。
瞧着他面如金纸,谢从安感慨万千。
好个谢勋百里,当真的朽木不可雕。
当年谢府选人,前身曾略施小技将他刷了下去。如今也算亲自看了个明白。这么容易被拿来做筏乱事的货色,趁早除了也是为自己省力省心。这样的脑筋还拖着一对目光短浅、壑欲难填的父母,即便是当日侥幸到了府中,距离被送上乱葬岗的时日怕也不多。
谢从安绷住濒临暴炸的怒火,“最后问你一次,说是不说。”
谢勋不安的动了动,仍未开口。谢从安气得甩袖道:“罢了,这劝诫的法子我就不当用。直接拖下去,家法伺候。”
灰影应声入室,瞬间便将人掳了出去。
“慢着。”谢从安转回头,莫名笑了笑,“明日还要赶回府里,将人带远些打,莫吵了我休息。”
族人皆知,现任家主有个怪癖,动完家法后不准人清理。那田庄小院中的斑斑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