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黯然,“燕帅,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太过挂怀。明日兄弟率领咱们的黑山铁骑,到关前挑战,保管大胜一场。”说着端起大碗,“火头军的兄弟们在山上猎取了些野物,因此熬了些肉糜,请燕帅品尝。”
“放那儿吧。”孙轻一直端着碗,张燕心下歉然,“没有胃口,等下再吃。孙轻,你来说一说,今日一战,黑山军可有取胜的把握?”
“燕帅还是趁热喝些好,”孙轻将大碗擎在张燕面前,看到张燕却不过面子,伸手接了,继续说道:“河内军勇则勇矣,可惜人手太少。咱们数十万人,就是硬怼,也能踏平萁关。”
“硬怼?”张燕瞪了孙轻一眼,“你打算拿多少兄弟们的性命去填?”
“说真的,”孙轻盘腿坐在张燕的对面,“今日对战的这支河内军,战力之强,平生仅见。”
“正是如此。”张燕叹了口气,“出兵河内,咱们极可能走错了路。”
黑山军士气低迷,张燕无奈,只能接连三天召集大小头领,让他们想尽一切办法鼓舞士气。
第四日天刚亮,一骑快马踏碎了宁静,从黑山军的后方朝着张燕的帅帐冲来。
张燕正在洗漱,看到奔驰的战马,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不祥的预感。
“报燕帅,今日四更时分,自王屋山中杀出一支大军,冲破我军后寨而去。”
“啪嗒”,张燕端在手中漱口用的瓷碗掉在地上,一瞬间,脑中轰鸣,身体摇摆,吓得身边的亲兵急忙向前扶住。
毕竟是一方枭雄,张燕一会就冷静下来,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传令兵,问道:“可知道是何方敌军?”
四更天,相当于凌晨三四点,天正黑着呢。
果然传令兵答道:“天色未明,敌军并未竖起军旗。”
打发走传令兵,张燕对身边亲兵喝道:“擂鼓!聚将!”
端坐在主位上,张燕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看着表情各异的一大帮头目,沉声说道:“后军来报,今日凌晨,一支大军杀散了后寨人马,往轵关陉后方而去。以我想来,必是河内军将一支大军提前埋伏在了王屋山中伺机而动,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