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心中纳闷,更有些羞惭。
而某些心思灵巧的,却是眼前一亮,大致猜出幕僚的用意。
果然,说到这里,幕僚话锋突然一转:
“不过县君也知道诸公的心性,均乃心存忠义,非惧死之人,他也曾特意与我主言说。”
幕僚顿了顿,环视众人,语气突然激昂起来:
“若是我等俱如县君一般,宁死不降,黄巾贼寇这般禽兽之辈必然会因而迁怒我临沂百姓,大开杀戒啊!”
“诸君!”
说到这里,幕僚突然长身作揖,声音带着哭腔:
“为了我临沂百姓,还请暂且忍辱负重,与贼人虚与委蛇。”
“等我郡大军一到,再里应外合,剿灭这些反贼!”
人才啊!
这时再蠢的人也明白了幕僚的打算,望过去的眼神俱都带着赞赏。
把锅甩到一个死人的身上,妙!
这般一来,我们投降可是奉了县君之名,更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从贼,那是因为怕死吗?
错!
那是为了我临沂百姓的安危啊!
此乃无奈之举,我等依旧是心存忠义,更时刻准备着拨乱反正!
“县君真是用心良苦啊。”这时,廷掾关辽思索了一会,抚须道:
“不知可有书信为证?”
这是在提醒幕僚,将来到了太守面前,须防口说无凭。
幕僚一愣,眼珠一转,连忙道:“自然是有的。”
说着,对着一旁一个青年道:“赵少府,有劳你去县君的书房取来。”
青年讶然地望过去。
我又不知书信在哪,你自己去取岂不是更方便吗?
下一刻,看到幕僚眼神中的意味深长,青年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忙道:
“好好,我这便去取。”
望着那道匆匆离去的背影,廷掾与县丞以及幕僚三人相视一笑。
赵少府,与县君志趣相投,私交不错,可是十分清楚对方的笔迹啊。
何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