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也就多活了同样的时间啊。
再说了,反正真正带头投降的是缪林啊,即便来日官军打败这群反贼,他们这些从者送些钱财,托人求情,想必也不会落个太惨淡的下场吧?
......
在理清一切利弊得失的过程中,衙内大院陷入了一片沉默。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此时缺的便只有一个带头者了。
想到这里,每个人都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似乎都打着让别人开口的盘算。
最后,所有的眼神都唰唰扫向了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
这中年正是临沂县丞董勇,也是缪林第一个点名的对象。
玛德!都看老子干什么?
暗骂了一声,董勇大感无奈,县君既死,他便是如今临沂官职最高的人。
此等紧要关头,于情于理,若是他不发话,其他人似乎也不好主动提“从贼”这一茬。
也确实不能在拖下去了。
望着众人急切地眼神,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想到王政杀县君和剐功曹时的干脆,董勇也担心对方等不耐烦了,会直接攻打县衙。
那时再想投降恐怕也为之晚矣啊。
沉吟了片刻,董勇干咳了声,瞥了眼身侧的幕僚。
幕僚心领神会,眼珠一转,道:
“诸位,其实从贼人打败诸葛阐时,县君大人就早已经有了准备,预料到吾等如此身处的困境!”
听到这话,人人面色一怔,连董勇也愕然地望向自家幕僚。
什么?还有这事?
这般反应也在幕僚意料之中,他凝视众人,拱手虚举,遥向外面,面露沉重之色:
“当日县君曾与我主有过密谈,贼人势大,县君心忧之下曾言若是城破,他责无旁贷,既然愧对天子与州牧的厚望,自然是要以身殉城了!”
和我密谈?
董勇双眼迷茫之色愈发浓厚,却没傻到直接发问,哪怕一头雾水,也本能地对着转向他的视线颔首,表示此言非虚。
幕僚又道:“刚才县君凛然不惧,慷慨赴死,却是正应了当日之言啊。”
听到这里,欠缺机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