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在暗自得意于归师父做出那等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蠢事,现在却羞愤交加于自己的得意忘形,这还不算费尽心机地布置了整整九处疑地,却什么作用也没起,此事对自认为算无遗策的业图天来说,绝对是一大败笔!
不过,虽然一不小心湿了鞋,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还没有完全输掉这次赌局,萧聪就算来了又能怎样?只要发现不了他的存在让他带着困有云浦长老的玄器离开,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而下一次,谁输谁赢可就不一定了!
业图天心里还在得意,他带着轻蔑的眼神,缓缓转过身去,并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在追迟跟前,这是他最明智的选择,虽然时间用得多了会增加一些变数,但相对来说还是稳妥一些,而最让他在意的,是他的态度--如此优雅地离开,是他最后的倔强,他不是败北而逃的弱者。
追迟已经锁定业图天的内心真声,并把方位告诉萧聪,年轻人微微一笑,转过身来冲着空空荡荡的前方笑道:
“怎么,业掌使,多年不见,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离开吗?”
业图天身影一顿,一张老脸如结霜的茄子般阴晴不定,那时时闪烁的阴鹫眼神表示他在这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里做了复杂的思考,权衡利弊之后他做出决定--撤去玄器对生命动态的遮掩,缓缓地转过身来。
“萧四少爷,此去多年,别来无恙啊。”业图天故作镇定道,此时的他不再是那只硕大如伞盖的老乌龟,而是一位身着灰色襕衫的古稀老人,这副模样萧聪之前也见过,只是相比之下,觉得眼前的业图天比记忆里又苍老佝偻了许多,看来归师父所言不虚,这老家伙确实不剩多少时日了。
萧聪笑容依旧,真实自然,看见老油条这副风中之烛的模样,他是打心里面感到高兴,
“托业掌使的福,没能死在那尊香炉里,这不之后的经历挺丰富的,终于有了跟业掌使切磋切磋的资格。”
业图天皮笑肉不笑,眼角的皱纹里讥讽显然,
“萧四少爷过谦了,老朽何德何能,敢跟萧四少爷一较高下,上次侥幸小胜一筹,不过是承了萧四少爷尊老爱幼的美德而已,您要是较起真儿来,老朽还不是只有跪地告饶的份儿,萧四少爷莫要开玩笑,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就是了?”
萧聪哈哈大笑,
“我的要求很简单,业掌使只要把云蒲长老的魂魄交与,然后让我把您送上西天,这事儿就完了。”
业图天“大惊失色”,
“哎呦,那可不行,老朽我还有许多夙愿未能完成,这条老命还想留几年,不如这样吧,今日老朽先将云蒲长老的魂魄交与萧四少爷,萧四少爷暂且先放老朽一条生路,来日老朽夙愿达成,自会去找萧四少爷领得一死,不知萧四少爷意下如何?”
“老东西,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星流云按耐不住,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赶紧乖乖地把云蒲长老的神魂交出来,还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业图天缓缓摇头,
“老朽所言句句属实,还望星大少爷宽恕老朽难以从命,若各位执意不肯,那老朽只能跟云蒲长老一同去了,正好,黄泉路上还能有个伴儿。”
欧阳寻面色森寒,咬牙切齿道:
“老贼,你若是敢害云蒲长老性命,我欧阳寻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业图天的浅笑里略带嘲弄,
“少节主这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