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先生样子,霍心云就叫他赵老师或者老赵。
要是说这是忘年之交,他俩应该都不会反驳。
大爷认真临帖,霍心云安静瞧着他屋里挂的幅杜鹃花图,她这次不需要“入定”一般沉浸领悟神游,这样静静看着修行也能有效果。
老赵写到“奼”字左想右想没决定如何下笔,蘸墨刮墨来回了十来下,抬头跟霍心云说:“对了,我昨天出去转了转,见着个看着不错也便宜的梅花画买了,而且好像就是姓蔡的落款,你要不要看看。”
霍心云转头目光还留恋在杜鹃上,说:“我出去转咋没看见,拿来看看。”
老赵就把笔撂下翻箱倒柜拿了一卷画出来,霍心云又瞄了瞄杜鹃,接下画展开。画很长她拿着展不全,要是挂这画得挂很高的地方,不过她已经看到了画的一半包括右上角的落款。
“你哪找的蔡氏的?”霍心云端着前后左右踱了好几步都没找到除了地面能平放的位置,总不能放在人家书桌上把临帖的字给他盖了。
“就三里胡同那家,楼上。”老赵竖起手指往上指指,“我看见写的蔡氏就给你带回来了。”
“唉我之前去三里胡同没看见啊,你还知道蔡氏?你认识他?”霍心云双手收上面展下面看。
“说起来,我能知道蔡氏还是和你有点关系。”
“和我有什么关系?”霍心云抬头看他一眼接着看画。
“不是你给我说的吗,那天,你帮人看文房铺子的时候,你给我聊过。”老赵两手揣在衣襟后面抖抖全身。
霍心云盯着画上一片梅花瓣漫天回忆,恍然大悟状说:“噢——噢噢,噢我那个时候跟你说的呀,我给忘了。”
“那不然你们这些后生我也基本没机会认识啊。”老赵耸耸肩又去临帖。
霍心云把画搂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嘟囔些什么,对老赵说:“赵老师我我先把画放地上,然后要有一阵入定参悟,过一会儿再找你聊啊。”
“啊可以,那你就先忙,完事了再叫我,反正我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准备工作就绪,霍心云马上平心静气控制心态思考甚至还有呼吸,全身心进入“悟”的状态,佛经讲一花一世界,她要去感悟那种通过一朵花观出世界的禅宗。
她并不知道圣控力有生命一般自行游走,有些散发的能量变寒在地上冻了一层霜,渐渐积成一层薄冰层。她沉入会意好几天,气息一直忽有忽无,人如同进入冰窖中,像梅花一样经历苦寒的磨炼。
霍心云回神后刚睁眼,气都没喘匀脑袋一片天晕地旋,然后一歪“哐当”倒在地上。四肢冰凉且无力,两腿打着哆嗦,脸贴着地上还没化尽的冰层,一口喷嚏打了出来。
“哎呦,你没事吧。”老赵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霍心云两眼发黑,打着喷嚏勉强摆了摆手坐起来,猜到自己害了伤寒。丫的,怎么样想不到悟个花境差点把自己冻死。
“我还以为你们练武的都是神仙,打坐好几天不动不吃饭都没事,想着哎呦你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