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洁白的月季花。
不,不对,侯圣骁凑到花前仔细观察,花中心的几朵瓣片的尖部有一点点紫红,渺小不起眼。
手心上花种没有因为月季花长出了而被同化进花里,侯圣骁想了想,把月季花在花种上掐了下来,一手收起拿着花种,一手捏着月季花举到眼前。
手指被花茎的刺扎到,有点疼,却像有魔性一样还想触碰。盯着花看了好一会儿,指尖被扎了五六下,他突然烦躁地把花丢在一边。愣了愣神,又想了想,在杯子里倒上水,捡起月季花“暂时”插进杯子里。
烦,非常烦。侯圣骁有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想捶桌子想挠墙,恨不得舞套刀打套拳才痛快。那花那花瓣总让他沉不住气,中邪了一样让思绪比麻还乱。
想触碰又无法触碰,触碰却是折磨,念头全被花牵引了过去,去直视又会烦躁,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似乎是在逃避。
我在逃避什么?
他打算拿出师父给的书看几页静静心,错拿成了《道纪圣笺》,随手翻一页看上面写着:
不耕获,不菑畬,则利有攸往。
霍心云悠悠醒过来,愣了半天的神,才慢慢倚树坐起来,又低着头回了好半天神才缓过浆糊一样的思绪来。
她把手上的纱布拆了又绑好,瞄了眼伤口就看出没有大碍,最近的三两天无论清晰还是睡眠中都异常焦躁和暴躁,以至于半夜一手刀抽在树上给自己疼醒,接着就出现了不深却大片的伤口。她知道自己熟睡身体未必老实,从来没敢树杈上一仰“潇洒”过夜,于是就抱着刀倚着树干将就,再从坐着变成躺着,脸上就让刀柄硌了印子出来。
“来咯。”霍心云进屋看了眼焚香品茶朝自己打招呼的老大爷,点点头径直走到一侧圆桌旁坐下,在果盘捡了颗梅子丢进嘴里。
“你可真没客气,这是我托人老远捎来的青梅,无论人情还是价格都贵着呢。”老大爷边研墨边说。
“我管你,反正你又不在乎这点钱。”霍心云两眼空洞,注意力在舌头上剥离着梅核。
“啊,是!你要这么说也没错,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我不在意对我是一回事,要对你来说……”
“打住,我不想听。”霍心云仰颈将剥来的核吐进废水桶里,凑到他跟前看着他的笔架,问:“你又要练字?”
其实这是句废话,大爷纸铺好了墨也研好了,毛笔已经拿在手中,正品了口茶构思第一笔。
“我在想一些事情,随手临临帖对我思考有帮助。”大爷的第一笔还没构思好。
“嗯,行!”霍心云学着他加重语气的方式说话。
“行!”大爷也点点头,开始落笔临《子虚赋》。
大爷姓赵,家里不算富有却也谈不上穷,只靠大爷自己本事一手打拼,不靠家庭独自攒下了不少闲钱,再搞个不大不小的带院小宅,没事放些稀奇玩意养生练笔,足够自己怡然自得享受生活的了。霍心云很早之前由某次机遇某种缘分与他结识,交谈意见不同却能聊的投机。因大爷不但大她好些年龄又经常讲些道理见解与经历,活像个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