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了,国威丧损了,就必须要出兵征伐,以一场大胜将魏国兵威找回来;让边郡之地的胡虏部落都看到,挑衅魏国将会迎来什么下场!
这种心思所有天子近臣都知道。
也算是中原王朝对边郡游牧部落的常识吧。
所以,夏侯和在出了宫禁之后,便急匆匆来到洛阳城外小宅,让孙娄归来阳渠坞堡传话请夏侯惠前去会面也就不足为奇了。
少小一起长大的他,对夏侯惠可是最了解不过了。
他这位对功绩汲汲营营的六兄,恰好在洛阳遇上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主动请缨随征呢?
事实上,他的预感没有错。
当夏侯惠赶到城外小宅,细细听完他的转述之后,当即豁然起身,愤慨对着并州的方向怒斥了一句,“一将无谋累死千军,毕昭先当此言也!竟是利令智昏,为一己之私而不念社稷裨益,罔顾陛下器重之恩也!”
怒骂罢了,便又对着夏侯和说道。
“贼子轲比能恣睢、步度根反复,不伐不足以彰国威,陛下必将发兵讨之。今雍凉、荆襄与淮南之兵皆不可动,陛下必然遣洛阳中军而出。我虽职责仍在淮南,但已然被授予中坚将军,且今在洛阳恰逢其会,当入宫向陛下请缨随军从征,为国讨不臣。然而,我对并州边郡之事不甚了解,对各鲜卑部落亦然不熟悉,不知义权可有熟稔之人知晓边郡之事否?我欲前去请教一番,以免在陛下当前问策无答。”
“自是有的。”
轻轻颔首,夏侯和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用手指了指自己,冁然而笑,“六兄,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哦?
也让夏侯惠一时讶然。
他这位七弟可是一直呆在洛阳啊,怎么会熟悉并州边地之事呢?
待再次入座,他才带着疑惑发问道,“义权莫不是在作戏言吧?你不曾踏足并州,如何知晓鲜卑各部之事?”
“六兄莫是忘了,我今职责乃天子近臣乎!”
夏侯和露齿一笑,反问了句。
言罢也不等夏侯惠催声,便解释起了缘由。
原来天子曹叡在与庙堂重臣定下经营并州之策后,还时常召留在洛阳的田豫询问边地风物,诸如鲜卑、乌桓与南匈奴以及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出身的杂胡部落等。
田豫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像这些胡虏部落的根源、风俗禁忌、实力强弱以及盘桓的地方等等皆细细道之。
而作为天子近臣的夏侯和,也有幸在侧得听闻了。
“六兄,依田太守的讲述,若想知晓贼子轲比能与步度根现今状况与纠葛,得需从鲜卑雄主檀石槐说起。”
解释了后,夏侯和还如此说了句。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