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而且屯田制本质上就是官府对屯田客的压榨。
所以才借此机会来隐晦的谏言曹叡一声——日后莫要再玩弄权术,将他裨益社稷的谏策变更得面目全非了!不然,就将重滔天子门生外放受阻的覆辙。
天子曹叡听罢,当即愕然。
原来如此!
当然有想过!
因为不管现今废不废除,屯田制都要迎来崩解。
“陛下,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恭敬应了声,夏侯惠没有复争。
比如依仗家中势力驱赶外地而来的商贾、垄断商贸,让本地黎庶不得不将粮谷与绢绵以极低的价格作卖给他们换取五铢钱缴赋税。
哪怕他在颍川杀鸡儆猴了,且将刚直之臣杨阜转任大司农了,但也只是保障了洛阳京畿内外屯田的吏治清明。其他地方州郡屯田田亩被侵吞、屯田客持续逃亡等状况仍没有改变。
且是在不大刀阔斧的前提下,与公卿百官计议以及折中妥协下,看能否推行一些政令来稍微缓解一下现况。
另外一个缘由,则是曹魏创业期到守业期转变的使然。
然失在操之过急,不虑后果。
首先,是曹丕铸造了“魏五铢”,取消了以物缴税的模式。
待士家军功赎身、屯田客应募从戎的变革推行至极限了,且兼军争征伐的战事稍微缓和了,是否可以寻个恰当时机,将那些屯田客与士家皆授予田亩放归民籍,以此来收民心。
先前变革士家制度、整顿民屯积弊之事,朝野士庶皆认定是夏侯惠首倡的。
乃是征收田赋和户调,取代了有汉以来实施田租、口赋和算赋制度;按照“田租四升,户出绢二匹,绵二斤”的定量,以征收实物的方式取消了货币征税制度。
或许,是他仍在行伍之中,没有历经过庙堂的博弈,所以才将一切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吧。
当然了,为了不让先前赎身士家和应募屯田客有怨怼之心,对后继放归民籍的人还要设立前提条件。比如将他们放籍到边郡,且无偿为国戍边屯田多少年后方可被授予田亩之类的。
所以曹叡倏然觉得,夏侯惠这种破而后立的提议似是也不错。
如可以清简官僚,减少朝廷俸禄支出。
不止是得民心。
不仅耕种的田亩不属于自己,就连出产分配都远远高于黎庶的赋税。
一者,是他知道了庙堂公卿反对天子门生外放之事。
他又想起先前的梦境了。
这便是他没有问夏侯惠,有无可变革办法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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