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半个时辰,且怕强风。”
“千丈?楚军天鸢巡航高度可是七千丈!你这‘火云盏’怕是刚离地就被当成箭靶!”陈老祭酒冷笑:“火囊遇雨即溃,跟寻常孩童牵线所放的纸鸢,又有何区别?”
“区别便是,它能稳定升空,无需依赖风力!而且造价低廉,可迅速列装!”
兵械院掌院反唇相讥:“反观你那劳什子星宿大阵,莫说材料难寻,符文缺失难计,就算真给你凑齐了,你能确保一定成功?我大秦可还有时间让你反复试验!”
“你!”
“《洪荒纪年》提到‘气脉通贯如蛟龙脊骨’,又有‘玄蛟腹生风雷囊,吐纳云霞三千丈’之说。”工造司最年轻的录事突然开口,他俯下身来,沾着茶水在青砖上勾画:
“若将气囊改为纺锤状,内设十六道铁骨撑架,或可作‘云槎飞舰’,其内分设三十六气舱,即使半数破损仍可悬浮!若在气囊表面涂覆雷兽胶液,更能抵御箭矢穿透!这正是依我朝舰船水密舱之理……”
争论声渐起。
元武注视着砖面水痕,那正是后世飞艇的雏形。他屈指轻弹,茶水痕迹突然立体化悬浮,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云槎成型后,如何御敌?”
“可搭载追云弩!”
老机巧史激动得玉冠歪斜:“相传幽王朝极盛之时,在浮空巨城中部署‘裁天之瞳’,虽具体构造失传,但若以四十九具长风追云弩组成抛射阵列,未必就不能命中七千丈往上的敌鸢!”
匠作令深吸一口气,疾步上前:“臣观楚军飞鸢虽利,然每次出动必耗巨资。若以‘火云盏’、‘云槎飞舰’为基,分三步应对——”
他展开一卷绢帛,开始勾画:“其一,速造千具五丈火云盏,载精锐斥候携鹰隼升空,以目力极限三千丈计,足以监视楚军动向。每具耗火浣布八十匹、青冈炭千五百斤,合计需九万缗。”
“其二,改良浮力。”兵械院掌院突然插话:“《司天要术》记载幽朝神王巨舰皆用‘清浊轮转法’,若在‘云槎’顶部开孔设机关,交替释放浊气与注入清气,滞空时长可延至三个时辰!”
器监丞却摇头:“凡轻于常气者有十五,最轻者乃‘玄磁极光气’,然制备之法早已失传,现存最轻的便是‘阳和清气’,提炼需消耗百名四境修士每日半数真元,单艘成本暴涨七倍,且均得修习‘坎震解离之术’。不如……”
他突然抓起案头竹纸折成船型,“仿楼船之风帆、飞鸟之羽翼,于‘云槎’各面加装‘振风帆羽’,借风力助推以节省内中清气……”
众人眼前一亮,陈老祭酒却冷哼一声:“楼船风帆尚可理解,但这‘帆羽’又有何玄机?”
“鸟类翱翔,靠的便是羽翼扑打产生升力。若我们在‘云槎’上加装许多对可折叠的巨大羽翅,辅以巽风符阵,通过机关控制扑动,便能如飞鸟般自由转向,甚至实现短暂爬升与俯冲,极大提升机动性!”
“将煤炭与水汽混合闷烧,亦可得‘煤气’……此气虽不及‘阳和清气’,却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