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啊,您把事情想简单了啊,若是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那清流和保皇岂能坐以待毙,束手就擒么?他们会一直保留着对他们不利的证据,譬如账册、抄录簿那些东西,等着咱们把这些东西统统收缴了去,昭告天下不成?他们定然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啊,白衣敢断定,到时不可解之时,他们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毁灭所有不利于他们的证据,然后将他们的密室、暗道、府宅等处,存放上更多的不利于咱们的各种证据。到时候,咱们一旦行动,缴获不了一点他们犯法的实证,反倒全部是不利于咱们的铁证,这不是搬石砸脚了么?”
“再说,朝堂争斗,虽然腥风血雨,但是普通百姓,知道详情的又有几何呢?那些清流和保皇,一向以天下为公,清廉操守示人,天下百姓多敬仰他们,不仅如此,孔鹤臣等为官十数年,门生故旧天下遍布,到时候,这些人摇唇鼓舌,群起攻之,主公啊,百姓最好被欺骗和利用,到时候,被天下万民口诛笔伐的是他们,还是主公您呢?......”
郭白衣说到这里,缓缓站起,郑重地朝着萧元彻一拱手道:“以上三点,还望主公三思啊!......白衣希望主公能够隐忍一时,待咱们拿下渤海,剿灭沈济舟后,凯旋班师,到时主公再施展雷霆手段,与清流和保皇不死不休,才是上策啊!......到时候主公是杀是和,白衣绝无反对之言!”
萧元彻闻言,沉吟半晌,方长叹一声道:“白衣啊,我何尝不知道你说的话是对的啊,可是......你真的以为我是一时冲动,才做了这个决定么?其实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觉得,对清流和保皇一派展开行动已经刻不容缓了啊!......”
萧元彻十分罕见的坚持了自己的想法,十分诚恳的说道。
“这......”郭白衣稍显意外,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还请大兄说一说,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呢?......”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白衣,你听我慢慢说,现下,我军已经在渤海战场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不出意外,沈济舟必亡。若是沈济舟到最后死了,一切都好说,咱们可以顺理成章地占据整个五州,可是若是沈济舟没死,被我军所擒的话,白衣,你有没有想过,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呢?......”
“这......”郭白衣闻言,心思转动,沉吟不语。
“若是沈济舟未死,我萧元彻亦不能立时就杀了他啊,因为我没有这个权利!......”
萧元彻长叹一声,颓然道:“我虽有天子亲赐之天子剑,然而......此剑只是授我征伐沈济舟之权,并无处置沈济舟之权啊!现在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我萧元彻,一旦沈济舟为我所获,这个消息,定然在一两天内传遍整个大晋!......”
郭白衣点了点头道:“大兄所言极是!”
“既然如此,无论天子、清流、保皇,还是各地势力,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济舟为我所杀,而坐视不管么?当然,他们跟沈济舟谈不上关系融洽,但是他们也不想我萧元彻独占渤海,一家独大吧!”萧元彻缓缓道。
“自是不会!......”郭白衣肯定地说道。
“所以,沈济舟虽为我所获,但必然不能为我所杀,最大的可能,就是以孔鹤臣、武宥等人,先行发难,向天子摇唇鼓舌,挑动天子之心,天子在以诸朝臣之意,下旨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