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的笑容逐渐可怖:“如果他还能发出声音,肯定会提醒你,我不是幻象,而是在和系统做交易后,进入推演来拿门票的。”
“在你以为只是幻想而不予理会的时候,哈……阿幸,你的好队友正在你面前受刑呢。”
咣当一声。
沾上血的匕首被伶人随意抛在了桌上,上面的血腥气和阴森鬼气宛如实质。
伶人把赵一酒的头粗暴地按在了桌上,就像他曾经也是这样粗暴的强迫虞幸抬起头,目睹虞家的大火。
“你还是不信。”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没关系,我既然已经进了推演,就有很多的时间陪你玩,比如等过了八点,你会发现我并没有消失,赵一酒却再也说不出话了,那时候你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
虞幸垂眸看了眼匕首。
听觉和视觉容易被鬼物影响,但是通常触觉不会。
或许他只要碰一碰这把匕首,就能知道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
这个伶人太真实了。
可是虞幸没动。
匕首就在眼前,只要验证一下,就能杜绝眼前景象是真带来的更无法挽回的后果。
但他用不着。
因为这个伶人虽然真实,但酒哥太过虚假。
他相信现在的赵一酒,早就不是那个遇上伶人毫无还手之力,在被欺负之后默默埋怨自己太弱的赵一酒了。
虞幸也没有去看旁边一声不吭的赵儒儒,通过赵儒儒的情况来判断真假。
他很有信心。
最终,他一言未发,也将视线从匕首上收回,转而望着伶人的脸。
“阿幸,你说句话。”
伶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开始有些失控:“你不能用这种毫不在乎的眼神看着我。”
“你会后悔的……阿幸,如果你觉得我是假的,为什么不说点什么来验证呢。”
“比如让我去开门,试试我能不能做到?”
“比如让我走到你面前,主动把胸膛剖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心脏在跳动?”
“你凭什么无动于衷呢。”
他每说一句话,虞幸心中隐含的恐慌都更胜一分。
如此,却让虞幸感到了一丝无聊。
那股恐慌的力量来自这场副本的未知邪神,伶人不可能提前和对方搭上关系,也不可能拥有对方的力量。
所以,这个“伶人”每让他心中的恐慌之火燃得更旺,都是在把答案送到他面前。
他眼里的无聊像是彻底刺痛了伶人,对方如画的眉眼低垂下来,阴冷和偏执被失望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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