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盯着墙上电子钟跳动的红色数字,那数字如同跳动的火焰,三小时前那个蓝裙少女消失的画面在视网膜上重复放映: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结发卡,发卡上的丝带湿漉漉地贴在少女的头发上;车门关闭瞬间少女屈起的手指关节,关节处泛着微微的白色;还有面包车尾灯罩上蜘蛛网状的裂纹,裂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李警官合上文件夹的动作带着公文特有的钝响,“我们会调查您提供的路线,不过...“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祁轩风衣下摆的泥点,泥点散发着泥土的腥味,“普通市民不该在暴雨夜乱逛。“
祁轩猛地撑住正在关闭的电梯门,不锈钢门框的凉意如同一股寒流,迅速渗入掌心。
他望着警局大厅的监控屏幕墙,二十七块分屏里川流不息的人群像被无形的手抹去了某个存在。“你们在害怕什么?“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电梯井里产生诡异的回声,那回声悠长而恐怖,“当目击者都成为共犯...“
“祁先生!“李警官的喝止带着警用对讲机的电流杂音,杂音滋滋作响,“刑侦讲证据,不负责满足都市传说爱好者的幻想。“
雨丝在路灯下织成银色罗网,那网细密而闪亮。
祁轩站在便利店屋檐下用手机拍下街道全景,手机的闪光灯在黑暗中闪过一道刺眼的光。
截图放大到第三倍率时,面包车拐入滨河路前的地面反光处,有团指甲盖大小的阴影——像是金属制品在潮湿沥青路上擦出的印记,那印记在屏幕上显得模糊而神秘。
他沿着防汛墙疾走,手指抚过砖缝间新生的青苔,青苔柔软而潮湿,触手一片冰凉。
凌晨两点的河风裹挟着柴油味,那味道刺鼻而难闻,远处货轮的汽笛声像某种哀鸣,悠长而凄凉。
在第七个监控盲区的转角,祁轩的鞋尖踢到了卡在排水沟格栅间的铜制纽扣。
黄铜表面蚀刻着六芒星纹路,纹路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边缘还沾着半片枯萎的紫阳花瓣,花瓣干枯而脆弱,轻轻一碰就可能破碎。
祁轩用袖口擦拭的动作突然顿住——花瓣背面用荧光涂料画着极小的数字“7“,在手机闪光灯下泛着幽绿的光,那光诡异而阴森。
他将纽扣举过头顶,远处跨江大桥的灯光恰好穿透中心孔洞,在掌心投下完美的圆斑,那圆斑如同一枚金色的勋章。
“这位先生?“环卫工人推着垃圾车停在五米外,帽檐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而警惕的眼睛。
祁轩迅速将纽扣塞进内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