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森森白骨。
"小心。"周队长拽住我后领,"这是鲁班锁里的七杀阶,踩错一步......"
话音未落,二楼某扇窗户突然炸裂。漫天玻璃雨中,裹着寿衣的老头直坠而下,却在离地三尺处诡异地悬停。
他青紫的脸庞缓缓转向我们,嘴角撕裂到耳根:"时辰未到......"
我本能地举起青铜钥匙,老头浑浊的眼球突然爆开,两枚铜钱"当啷"落地。
尸体重重砸在青砖地上,寿衣前襟散开,露出胸口的血窟窿——心脏位置插着半截桃木钉,钉头刻着罗氏宗祠的徽记。
"沈阿婆!"周队长突然朝门廊阴影处喊话,"市局刑侦队的。"
纸钱燃烧的气味骤然浓烈。
穿藏青色寿衣的老太婆从廊柱后转出,她左手提着白灯笼,右手握着的铜烟枪正冒出青烟。
灯笼照出她脸上层叠的老年斑,每块斑痕都形似挣扎的人脸。
"罗家的娃娃。"她烟嗓里混着痰鸣声,深陷的眼窝对准我,"锁龙窟要吃人了。"
我后颈寒毛倒竖。
这声音和十四岁那晚一模一样——孤儿院大火中,有个烧焦的身影隔着火墙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钥匙突然发出蜂鸣,老太婆的寿衣无风自动,露出腰间缠着的七枚青铜铃铛。
"尸体在停灵间。"
沈阿婆转身引路,铜铃却纹丝不动。她走路姿势很怪,像是踩着看不见的格子,每一步都精准避开地砖接缝。
停灵间冷气扑面,三十具冰棺整齐排列。
沈阿婆的灯笼扫过第七排时,我看到了那具熟悉的裹尸袋——解剖室失踪的女尸,此刻正躺在刻满符咒的柏木棺材里。
她凹陷的眼窝插着新鲜的白菊,花茎滴落的汁液在棺木上蚀出"偿命"二字。
"子时三刻,阴人叩门。"沈阿婆的烟枪敲在棺盖上,震落几片菊花瓣,"这姑娘是来送信的。"
周队长正要开口,整排冰棺突然同时震颤。
裹尸袋的拉链自动滑开,三十具尸体齐刷刷坐起。他们腐烂程度不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