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王也就罢了,两日转眼即过,而等到第三日清晨,成都王就已经派人来请张弛参加祭天大典。
张弛进了内城,这才发现,在内城空阔之地,已经建起了一座数层楼高的高台,徒步攀登到高台之上,已见有不少百官,位列台上。
不多一时,百官云集,就连益州刺史也已经到了,却只不见成都王。
久等成都王不到,百官便开始私下议论,这时益州刺史终于来到张弛面前,冷笑一声,说道:“大都督你果然好得很!”
张弛有些奇怪,这明显不是夸赞的话,问道:“益州刺史何出此言?”
益州刺史冷笑说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等小人心中所想,前番借我之力一起铲除了梁州刺史,现在你果然过河拆桥,又将矛头指向了我,只要再除掉了我,在蜀中便是你一人独大,是也不是?”
“益州刺史这是何意?”
“何意?”益州刺史厉声说道:“若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你又何必在成都王面前诬告于我,说我劫你粮草?”
张弛这才明白过来,感情是罗安已经将此时告诉了成都王,而成都王却也通知了益州刺史今日要来双方当庭对质。
“益州刺史既然没劫我粮草,又何必心虚?公道是非自在人心,我大军北伐之时,粮草却是迟迟不到,不过是要查清楚其中缘由罢了。”
“怕不是你监守自盗吧,然后再以此来诬陷与我!”益州刺史丝毫不让:“当初胡人犯边,我借你五万人马,说好只助声威,不上阵厮杀,可结果到好,我这五万人马死伤大半,我还没找你算账,今**反来诬陷与我,恩将仇报,真乃小人作为。”
一听益州刺史这样说,张弛也的确有些动怒,说道:“胡人犯边,本应齐心协力,可蜀中各部各怀私心,怎么才能抵御胡人?你那五万人马我当初确实没叫他上阵杀敌,只让他旁边驻扎,他自引胡人来攻,与我何干?你若不信,自己找带兵的将领一问便知。”
“带兵的方将军早已在那次与胡人的乱战中阵亡,我找谁来问?”益州此时大吼大叫。
张弛这才想起来,那名将军的确在当初与胡人决战中死翘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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