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咱们废了那么大的力气为的什么?他们回去一宣扬,你还能留在大燕与我长相厮守么?”
赵婠忍得牙齿“格格”作响,目眦欲裂地瞪着容九。容九对她微微一笑,神色得意之极。
那人又道:“更何况,西秦定王欲杀你方甘心,你与最有希望得储君之位的大皇子又不睦,回去做甚?”软了声音近乎耳语,“婠婠,好宝贝,大燕不好么?我待你还不够好么?我就差把心挖给你看了。”
沉默半响,女子声音道:“我在秦地还有一府家人。”这话里意思已然颇为挣扎了,“我不能舍了他们不管。”
“婠婠,你心善我知道,你放心,我立马派人把你那些忠仆都接到大燕来!我在北安再给你建一座府,保管里面陈设布置与你那国公府一模一样。到时候,我的小宝贝就从这府里坐着十六抬的大红凤轿摇啊摇,送到凤凰府里作正妃。他日我登基为帝,你就是一国之母皇后娘娘。你助我取了断魂关,咱们夫妻同心,就要打下整个天下来……”男子的话越说越绵缠,其间有一二女子羞赧的嗔怪声。
赵婠的心都快气炸了,她相信,容九让自己听着这么一出,必定有其用意,绝不仅仅为羞辱自己!
果然,容九站起身,弯下腰,与赵婠眼对眼。面对这张气得青筋暴起的脸儿,他嘻嘻笑着低声道:“县主,一报还一报。先前你那只娶一人之语害得本宫不浅,挨了几次痛骂,今日也要让县主尝尝滋味。隔壁房里是我一名属下,精通口技之术,方才学县主说话,可还入得耳?”
赵婠呼呼喘着气,真想给他一个耳括子!容九伸手,在她光滑的脸庞上轻轻抚摸,叹息道:“其实,我真的很想相信方才所说都是真的。可惜,你将我的心弃若敝履。既然如此,你也休怪我狠毒。方才那番话尽数说给西秦一人,本宫会让他自己找机会逃回去!”
赵婠在心里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脏话问候面前人的祖宗十八代,在被解开穴道后,她飞快地逃一般窜出了这间大石屋。看来,必须要尽快脱身了。只有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西秦,才能让谣言不攻自破,保下那一府的车马行中人。否则,若被人寻到机会,他们很有可能遭殃。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我赵婠不报此仇,不消今日之恨,就让我永远也找不到亲生爹娘!我发誓!
回到小院子,重重地关上门,她跌坐在地上吐了个昏天黑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