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从未有过盗匪劫道的事情。
而今徐世绩一走,就立刻闹出这样的事情,岂非是告诉旁人:巩县安治,与他柴孝和无关?
“敢问李县男可知道,这些盗匪藏匿何处?”
李言庆摇摇头,“这个倒不清楚。只是盗匪似乎对县令治下的情况非常了解,观其装备,似乎也不是普通毛贼。最重要的是,他们竟知道徐郎将调走,而县令尚未接手治安的空挡时间,这其中……”
“县男之意,莫非是城中有其耳目?”
李言庆微微一笑,“此事,还需柴县令查明。”
说罢,他向柴孝和拱手告辞,与长孙无忌并辔离开。
巩县城门下,柴孝和眉头紧锁,沉吟半晌后,突然道:“从今日起,巩县两门加强盘查,出入城池,必须发放腰牌,才可以通行。入夜之后,实行宵禁,对过往商户,更需登注在册。”
“大人,如此是不是太突然了?”
“若不突然,如何抓捕得毛贼?”
柴孝和深吸一口气,目光向李言庆一行人的背影看去,陡然间,变得深邃!
第二天傍晚,王頍就发现了头绪。
初夏时节,淫雨霏霏,时断时续,留下遍地桃杏飘零。
李府后宅的人工湖上,漂浮着一层淡淡的水汽。李言庆则坐在湖畔的一块方石上,静静垂钓。
后院静谧,显得格外祥和。
只是偶尔从雄阔海口中传来的鼾声,多多少少有些不太搭调。
钓鱼?
雄阔海不擅长!不过吃鱼,确是颇为老练。
他实在想不明白,少爷如何能坐在那里,半晌一动不动。而且钓出来的鱼,到最后又放回湖中,为的又是哪般?他品味不出这钓鱼之乐,所以也只能靠在远处的凉亭里,呼呼大睡。
王頍,踏踩着小径上的桃杏残落,悄然来到言庆身后。
李言庆有所觉察,但没有什么举动。
王頍也不说话,在一旁坐下后,静静的看着湖面上的浮标,似乎想从那红色的浮标上,看出些有趣的事情来。
突然,浮标一颤。
李言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手上用了个巧劲儿,把鱼竿收起,钓起一尾金背花鲤。金背花鲤,是鲤鱼的一种,肉质鲜美。被钓上来后,犹自扑腾不止,似乎想要挣扎离去。李言庆哈哈大笑,取下鲤鱼之后,对着鱼口吹了一口气,然后把鲤鱼又扔进湖中。就见金背花鲤在湖中拍起一片水花,旋即逃之夭夭。
“先生是否来试试手气?”
王頍笑着摇头,而后轻声道:“公子,有头绪了。”
“哦?”
“尹家在十天前,曾送出三十车粮草,但不知是送给何人。
还有,据九山的探子说,不久前,尹家的二管事曾托人订购了一些辎重。其中有五十副甲胄,还有两百把大横刀。说是要给家中的护院装备,但是这批辎重,却始终没有出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