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最趁老头子心意,却只在每回过年到蓉城拜年时与大家聚聚,其他时间以上学为借口,人都看不见影儿,要不是他确实年纪不大,大师兄起码得好多次火。
“呃,还有这事儿?”张彻尴尬地挠了挠头,拿出手机看看,果然新消息已经几乎刷满了群面。
“走吧。”
利索地关了设备的丁兆民,斜眼瞥他一眼,努努下巴,示意他赶快出门。
……
老爷子住在城西,建筑物已经有些年头,是砖混结构的五层小平房,外墙的白石灰抹面多已灰败,还缠着些爬山虎。小区却是当年有名的富庶区,每一户的面积出奇地大,顶楼更是为顶层人占有,早年还栽种些蔬菜蒜苗、葡萄瓜蔓,这些年几乎都改成了有顶棚的半开放式院落,可谓楼顶院子的典型代表。
教授张彻武术的那个老师傅,也正是跟老爷子坐对门儿,两人因为都要占据顶楼,一个跟弟子们练声学器,一个跟弟子们熬筋打骨,为了占据场地,早年还起了不少争端,后来不知怎的两老头儿和好了,偃旗息鼓后,本来用于分隔地带的篱笆也打散开来,彼此相让了些,和睦许多。
今天举行家宴,自然也就在这露天顶楼,篝火与彩灯相伴,佳肴共美酒并桌。老爷子在蓉城交游广阔,拜托与拜访他的人都不少,但凡是卓越的艺术家,多是不怎爱与人群过于亲近的,老爷子年迈心慈,虽没有年轻人那般孤僻,但这些习惯,总还是保留一些。所以中午时分儿子请了那些人在酒店应酬了一通,晚上才真正邀请了自家人在楼上聚会。
五个弟子,时间最短的张彻也跟着他学习了足足一年,当然也享有家人的待遇。
“小彻来了啊,快上去吃肉!”
楼梯间碰到了笑逐颜开的师母,头已略带些银色,幸福盈胸,却还烫成蓬卷的她比年初时看着要年轻了许多。
“师母又年轻漂亮了好多呢,这是下楼提菜吗?我也来帮忙好了。”
张彻的脸上挂起亲切的笑容,毫无芥蒂的温暖,若让丁小沁看到了,恐怕会惊掉她的大牙,然而在他心里这份感情确无杂质,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