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镯残片突然发出蜂鸣。
她旋身斩断傀儡的荧光脊椎,苗刀顺势挑飞三枚青铜兽牙,正钉在沈默脚边形成三角结界。
沈默却咧嘴笑了,他染血的虎口按在结界边缘,任由溃烂的右臂将青铜锈蚀成墨绿色毒雾。
赌命是吧?他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突然扯开渗血的衬衫。
锁骨下方原本溃烂的矿脉纹身,此刻正随着毒雾翻涌显现出完整图腾——竟是座倒悬的九层矿塔。
阿龙的钢爪距离沈默咽喉半寸时突然凝滞。
那些裹挟着腥风的菌丝,正被矿塔图腾散发的幽光寸寸吞噬。
沈默趁机扣住他腕骨反拧,两人滚作一团撞进沸腾的暗河支流。
浑浊河水里浮沉着人形菌茧。
沈默的瞳孔在水下泛起诡异金芒,他清晰看见阿龙腰间那把青铜钥匙——钥匙柄端铸着与矿晶相同的三环符号,此刻正吸附着暗河里的荧光孢子。
苏漓!沈默突然松手任由阿龙压住自己脖颈,左手却闪电般扯下对方兽皮腰带。
五枚锈蚀的摸金符叮当坠入河底,钥匙在空中划出弧线的刹那,苏漓的银发簪破水而至,将钥匙钉在三丈外的钟乳石上。
阿龙暴怒的嘶吼震落洞顶碎石。
他断裂的假肢中喷出墨绿色毒液,却在触及沈默溃烂伤口时诡异地汽化。
沈默趁机蹬开他浮出水面,咳着血沫大笑:傅九爷连镇魂钥都舍得给你?
五个血肉傀儡突然集体抽搐。
它们眼窝中的荧光孢子脱离控制,竟在空中聚成父亲临终前反复描绘的矿脉走势图。
苏漓趁机甩出苗刀割破掌心,血祭的银镯残片化作十二道锁链,将傀儡暂时封在倒悬的矿塔虚影中。
走!她拽起沈默冲向钟乳石。
钥匙拔出的瞬间,整片钟乳石林应声崩塌,露出后方被菌丝覆盖的狭窄甬道。
阿龙从血水里探出半张溃烂的脸,菌丝正疯狂修补他残缺的下颌:你们逃不出......九爷布的......
沈默反手将钥匙按在渗血的肩头。
青铜钥匙竟如活物般钻入伤口,顺着溃烂纹路游走到矿塔图腾顶端。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清晰听见矿脉深处传来铁器刮擦岩层的声响。
他们跌跌撞撞冲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