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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女儿做到这般地步,她的母爱可真伟大。
完槿生紧紧捏着衣袖:“我们从后门进去。”
前有南星带着周盛棠的手书知会过衙署,所以,完槿生并没有受到阻拦,而是被恭敬地请进了屋里。
县令朱由清正在堂内等她。
“姑娘,这是你要的良民册子。”朱由箐又从仆人端着的承盘上拿起那条白玉佛公的吊坠:“还有这条项链,我让人从她身上抢下来了。”
项链吊坠做工细致精巧,后刻一“云”字,是窦武当年亲手所做,也是留给她唯一的信物。
有了这条项链,她就真正的从阿姊手中夺回了身份。
她将项链戴好,又接过籍册翻看。
“姑娘,这外边的人…是轰也轰不走,拉也拉不进来,该如何是好?”朱由清面露难色,趁机问道。
“既然她喊冤,那就劳烦朱大人升堂,让她陈冤。”完槿生确认无误后便将籍册交给了祝玉岫保管,“也请外头围观的诸位进院观审,我们人证物证具在,不怕她闹事,她想要公道,那就给她公道。”
朱由清得到指示,便遣了衙役去传话。
很快,方箐白被拉上了公堂。
而完槿生和祝玉岫则与其他观审百姓一同在堂外听审。
“阶下何人?”朱由清看了一眼完槿生,又道,“是为何事?有何冤情?”
“民女女户方氏为小女方岌云陈冤。”方箐白跪地叩首。
“冤?”朱由清状若无奈地摊开手,“此案尸身已验,人证众多,夫人,你可知断案不能光凭您一张嘴啊。”
此话一出,堂外聚集的看客又是七嘴八舌的嘲弄起方箐白来。
完槿生看着堂上继续做无谓挣扎的方箐白,一时竟也无法像其他不相干的人一般做个旁观者,毕竟上一世,方箐白在她眼中是个温柔贤良的母亲。
她攥着脖子上的吊坠,提醒着自己:此刻不能心软,否则你先前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