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鼓声中,低沉的鼓声在空气中回荡,我浑然不觉陶轩已倚着门框看了半柱香时辰。
他指尖还沾着从住持禅房顺来的香灰,映着最后一缕残阳的眼底,倒映着我鬓边摇摇欲坠的珍珠步摇,与经卷上逐渐显现的血色舆图重叠成诡谲的卦象。
我看着这诡异的场景,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暮色在经卷上洇开最后一滴残红时,我后知后觉地嗅到松烟墨里混着的沉水香,那香气清幽而淡雅。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陶轩的玄色披风带着体温落在我肩头,金线绣的云雷纹擦过颈侧,那轻柔的触感让我微微一颤,惊得我手肘撞翻案头铜磬。
清脆余音里,他屈指弹落我发间经年积灰:"穆小姐盯这舆图的眼神,倒比上个月拆我连环锁时还要亮三分。"我被他的话逗笑了一下,但心中的担忧并未减少。
青铜钥匙在掌心沁出冷汗,那冰冷潮湿的感觉让我有些心慌,我正要开口,忽见窗外转经筒无风自动。
十八颗玛瑙珠子撞碎满地月光,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慧心师太的灰袍如雾霭漫过门槛,带着一股淡淡的沉香气息,腕间沉香佛珠正正压住《伽蓝志》某行小字——"永昌九年,洮河砚山塌,现前朝太庙祭器若干"。
"施主可知,大觉寺观音像原该捧的是净瓶?"她枯瘦手指抚过书页间斑驳的茶渍,那粗糙的触感让人有些不适,那处恰是记载帝师批注"罪"字的段落,"三年前老衲亲手为菩萨重塑金身时,发现莲台里嵌着半块带血的洮河砚。"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太,这带血的洮河砚与这一切神秘事件有何关联?"慧心师太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这洮河砚或许是打开过去秘密的钥匙,其中牵扯到前朝的一些恩怨。"
我腕间东珠突然发出细碎蜂鸣,那尖锐的声音让我有些心烦意乱,怀中碎砚震颤着在经卷上投下错乱光影。
陶轩的虎符不知何时滑落至案角,饕餮纹与青铜钥匙重叠的刹那,慧心师太突然用香灰在我掌心写了个"囚"字,那细腻的香灰触感让我心头一紧。
我问道:"师太,这'囚'字是何意?"慧心师太缓缓说道:"这代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