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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举天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刺史已将答案说出来了。”
王弘业愣了片刻,随即恍然大悟。
‘不错,正如之前推测的那般,本官升迁之后,便是他黄举天唯一能够依靠的人脉,他怎敢不尽心尽力为本官效力?’
想到这里,他再无顾虑;
当即同意将盐场,交给黄举天手下的郑家运营。
与黄举天相谈甚欢的王弘业,此时已将最初的不快抛诸脑后。
临别之际,他更是亲手为黄举天倒了三杯酒,摆出一副亲如自己人的姿态。
最后,黄举天为打探长安情报,故作不经意地提起,仇士良派宦官在湖南、广西杀害两位宰相之事。
王弘业的反应却十分微妙。
他冷冷道:
“仇士良……奸宦而已,不必提他。本官送你下楼。”
黄举天心中一沉。
他方才问话时,刻意用了“仇公”这一尊称,可王弘业不仅直呼其名,还以“奸宦”贬低。
明明王弘业是靠着仇士良的提携,才得以迁任琼州刺史,为何今夜态度骤变?
深思之下,黄举天很快意识到另一个关窍:
仇慕阳及其羽翼,正在潭州对符家的槟榔商路发难;
符家是王弘业的岳家;
王弘业是投靠仇士良的士族文官;
符家与王弘业结亲,知道王弘业的背景。
那么问题来了——
符家为何不找王弘业出面,到长沙县调停此事?
是王弘业无能为力,还是他根本不想帮?
‘意料之外的变故……会是什么?’
黄举天心中暗忖,面上却不动声色;
问清李景让的所在后,立即告别王弘业,前往州府内院将老人接出。
他本担心李景让这两日,会受王弘业磋磨。
结果李景让见到他时,反而诧异道:
“老夫不是让你留在澄迈等消息吗?你怎么来了?”
黄举天闻言,顿时明白:
“先生,是王弘业那厮……”
李景让为保护黄举天,早一日抵达州府,与王弘业据理相争——
实则是以诤臣的口吻,数落了他半天。
王弘业虽为一州刺史,却哪敢真对李景让如何?
他这辈子都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