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然而,墙上的私兵早有准备。
有人提着水桶,有人端着沙土,第一时间将火扑灭。
更多的人从院内涌上墙头,手持长矛和弓箭,警惕地盯着成亮一行。
成亮微眯双眼,再次张弓。
又一名私兵应声倒地,惨叫着被拖到墙后。
等到墙上的敌人越来越多,对方的还击终于擦中自己人的盔甲——
“撤!”
成亮一挥手,八名骑兵立刻调转马头,返回黄举天所在的山坡。
墙头上传来一阵嘈杂的骂声,但成亮毫不在意,只回头望了两眼那低矮的院墙。
“阿郎,他们的表现,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黄举天微微颔首。
他看到的战况也是如此——
墙头上的守卫虽然数量不少,但毫无章法,与他预想中的严密防备大相径庭。
‘想来,就像我的计划出了变故一样,陈延雷的计划也不是一帆风顺。’
黄举天心中暗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无论你之前有什么算计……生擒之后,问话的时间多的是!’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
夕阳沉入地平线,只余下最后一抹暗红。
夜幕即将降临。
而这场事关陈家生死的博弈,正在墙外墙内,同时上演。
-
墙内。
约五个时辰前。
陈延雷呆呆地看着陈延风,木楞良久,才问:
“大哥,你不是北上潮州,去找符家讨要说法了吗?”
“钱没带够啊。”陈延风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我让你,代为转交林大娘子的信呢?”陈延雷的声音有些发抖。
“急什么,等我把钱带够再去啊。”
陈延风大大咧咧地走进弟弟卧房,抓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痛饮了几口,才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潮州那地方,小娘子的价格有多便宜,我正好顺道多买几个回来,给你和大翁当暖脚婢……”
他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嗐,岛上睡觉哪还需要暖脚?别怕弟媳嫉妒,你不妨都收了,只管给我多生几个侄儿子——”
陈延雷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房门前,将门重重关上。
随后走到陈延风面前,抬手便给了大哥一记响亮的耳光。
陈延风被打得一愣,连脸都没捂,只是呆呆地望着弟弟。
陈延雷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打在他另一侧脸上。
陈延风的眼神终于变了。
从茫然变成了惊恐。
他捂着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