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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来了,你怎么比我还高兴。”
屋内传来一阵年轻女子的打趣声,声音轻柔而婉转,如同山间清泉般悦耳动听。
那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孟南洲忘却尘世的喧嚣与烦恼,连带着昨晚在程四娘那受到的气,也被瞬间抚平了。
“阿意见到我难道不高兴吗?我可是思念阿意得很,”孟南洲掀开帘子往里走,将站在书案前在翻阅医书的女子,一把搂在怀里,轻轻在额头上落下一吻,声音温柔缱绻,情意绵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冯知意素手在男人鼻尖上轻点,笑意盈盈:“认识孟郎这么多年,我竟不知你是个会说情话的。”
孟南洲抓住她的手,又在手背上亲吻一口,继而放在胸口位置:“对阿意说的每一句,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跟着我你受委屈了。”
“只要孟郎心里有我,我就不委屈。”冯知意靠在男人怀中,替他驱散一路赶来浑身的寒意。
孟南洲下巴在女人脑袋蹭了蹭:“你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一定八抬大轿迎你进门,我会更用功备考,准备明年的会试,蟾宫折桂为你争得诰命,让你过上好日子。”
冯知意目光微闪:“我相信你,明年,我的孟郎不仅能金榜题名,还能进金銮殿,成为官家钦点的状元郎呢。”
孟南洲只当冯知意在打趣他,二人缱绻半晌,情到浓时,到底顾及肚子里的孩子。
“还要多久?这些日子可把我憋坏了。”
“再有两月就好,等胎稳了,随你怎么折腾。”冯知意眼波流转,似春水初生,灵动而勾魂。
孟南洲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女人面前溃不成军,二人又嬉闹许久,直到不小心触碰到背上的伤,疼得他五官紧皱。
衣衫褪尽,展露出后背,冯知意看到红肿一片的背脊,倒抽一口凉气:“谁打的?”
孟南洲恨恨不已,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省略了程四娘将他堵在门口,他只能翻窗进屋,被当成小贼暴打那段。
他丢不起这人,觉得脸上无光。
“程四娘听说我要写放妻书,死活不肯,抡起棍子连我娘都要打,被我拦住,我见她是个女人不想跟她动手,她却得寸进尺。”
冯知意给孟南洲擦拭上药的手一顿。
程四娘?
上辈子,这个女人因为偷人,早早上吊自尽了,她一面不曾见过。
谁想到,这一世她竟然活了下来。
还成了一个敢动手打婆母的泼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