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过赵良嗣的脸色很快就又恢复如常——就算许玄龄一早推动涿易二州来降,每一步都赶在了所有人前头。但从河北到汴梁,就算速度最快的金字牌急脚递,想要到达汴梁也要不少时日,哪里就能马上接到消息?
而在这个时候,只要自家平平安安回了宣抚大营,那什么“焚城潜逃”的罪名,就变成了纠缠不清的笔墨官司,自然有童贯与王黼这些大人物与许玄龄对上。
虽然将来仕途免不得多受波折,但总比落在这伙道官手里强得多!
主意打定,赵良嗣朝着姚平仲使个眼色,两人有志一同地猛地一夹马肚子,强催着坐骑朝前——
然而马行半途,道旁瓦上,素白积雪忽然一动。
那些雪在屋瓦上停留许久,冬日的太阳竭力送给世间的一丝暖意,也只让它们原本互不相连的六角冰花稍稍融化些许,随后又被冷风凝固,在雪面上罩上一层薄薄的冰衣。
瓦上积雪,瓦下残雪,就在这层冰衣下渐渐失了冰花六出的纤巧,只一味地粗苯着,缓缓地凝滞着。但就在此刻,那层冰衣瞬间破碎,不论是轻薄的冰,还是沉滞的雪,统统都散成了晶莹却寒冷依旧的粉末。若仔细看去,那每一粒比黍米更微小的碎冰,重又绽成形状完全对称的六角晶花,无风自舞而下!
漫天飘雪,转瞬便是一片素白。
白雪本来无色,只是霜晶映着光明,返照出一片纯净。
片片晶花飘卷风中,却是片片相连,恍如大军行进,次序井然。
飞雪之中,方冠素裙一闪而现,手中法镜灿然生光,让人不由联想起了司霜降雪的青女之神——
然而这般仙家气象,却被某人直接一声叫破:“王聪儿,这边用不着你出场,燕伏龙那边遇见的那些个矮人,才是你该去关注的地方!”
魏野一声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