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花自己的钱,陈文昭又哪里有什么介意的地方?只是批下公文,吩咐了一句“不可奢靡太过”,就算是尽了他的责任。
就连清河知县,听了西门庆这番豪举,也不由得大为激动,在二衙里朝着幕僚们高声赞美“西门大官人真乃当世大豪杰”不绝。
于是,东平府迎接钦差道官的一应排场、席面、女乐,就这么归了西门庆这个由白身骤然而至提刑知事的官场异数操办。而从陈文昭而下,没人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也不担心西门大官人的产业,会不会因为接待钦差,而像屠夫吹猪尿泡一样,飞快地暴涨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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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东平府的公文,西门庆的兴致又格外地高扬了一些,先到了潘金莲房里,也不管这位名义上是在他家里养伤的孕妇,那腰肢又粗壮了不少,还是胡天胡地了一番。
也不知怎的,他如今竟是一天都离不开潘金莲,就连第二天准备去清河县别院,准备迎接钦差一应杂事的时候,还不舍地把潘金莲一同带了去。
西门庆听了,才知道这是知县李达天不想自己负担宴请那钦差道官的开销,索性把这迎来送往的差事推到自己头上。
最近他家里又是闹妖怪,又是闹贼,家奴被打伤了不少,这乱子里根本不想凑这个热闹。可是听乐县丞说,那钦差道官的师门硬扎,如今在汴梁官家面前最受宠,又实在舍不得这个平时巴结不到的机会。
想了一想,西门庆索性咬牙道:“既如此,学生敢不领命?只是学生在清河县也有许多产业,便请李公向陈公祖转达学生一句下情,迎接钦差一事,竟由学生总理其政如何?”
乐县丞听了,无可无不可地道:“这些事还早哩,只是有劳西门先生备斋。县里备下百贯办斋分资,只一时不凑手,只得与西门先生写个凭条,日后也好有个见证。”
这话在乐县丞是滴水不漏,可西门庆哪里看得上县衙里打的这些白条?两人又假意谦让一番,方才罢了。
而李达天得了西门庆这个东平府头号大豪撑腰,也不介意替他多花销一点作孽钱,随即就把西门庆有意代两县迎接钦差道官的话,原原本本地朝东平府报了上去。
只要不是花自己的钱,陈文昭又哪里有什么介意的地方?只是批下公文,吩咐了一句“不可奢靡太过”,就算是尽了他的责任。
就连清河知县,听了西门庆这番豪举,也不由得大为激动,在二衙里朝着幕僚们高声赞美“西门大官人真乃当世大豪杰”不绝。
于是,东平府迎接钦差道官的一应排场、席面、女乐,就这么归了西门庆这个由白身骤然而至提刑知事的官场异数操办。而从陈文昭而下,没人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也不担心西门大官人的产业会不会因为接待钦差,而像屠夫吹猪尿泡一样,飞快地暴涨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