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好不好?”
被他称作玛乖的对象,瞪着一双溜圆溜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脸。
在这样纯真的对视里,最后还是艾黎自己败下阵来:“玛乖,亲脸可以,但是不要用你的舌头给阿哥洗脸。”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怀里抱着的那只乳狗般大小的朱蛤已经兴奋地扑了上来,长长的、黏糊糊的舌头裹了艾黎满脸。
“啊,”打量着如此狎昵的宠物和主人的互动,司马铃没什么感动地感叹一声,“真是好让人羡慕的跨越种族之爱啊,几乎能和高速路上拦货车救狗的小动物保护主义邪教分子媲美了。”
低着头,基本看都不看那简直像苗家猎奇表演一样的人与蛤蟆互动现场,魏野口气凉凉地做着补充说明:
“那大概是蛊咒师和蛊虫互动的某种神秘学仪轨吧,说起来这本《幻兽妖虫大全》里也提到过,在古典时代的欧洲山区,一些猎人相信,蛤蟆具有识破咒语的魔力。如果有人和蛤蟆接吻,蛤蟆就会带领那人走出被施了咒语的森林。”
“这就是格林童话里著名的青蛙王子故事的真相么?”司马铃回过头来,满含同情地看了一眼还在用力摆脱自己宠物过度亲密接触方式的苗家小哥,如此叹息道。
“嗯,应该比那更黑暗一点。青蛙王子故事的背后,应该是公主依靠巫术,驱使青蛙找到了金球。但是在古典时代臭名昭著的猎巫运动中,即便是领主家的公主也不免要受到波及,于是她的母家将她嫁给了地位更高的贵族以寻求庇护。这才是青蛙变成王子的情节,背后所暗指的含义。”
魏野翻了翻竹简式终端上浮出的虚拟书页,手指在“魔法与动物”这个章节名上游移着,漫不经心地说。
对于这通说辞,司马铃毫不客气地给魏野的推理下了定义:“阿叔你又来破坏别人的美好童年了。”
“童年是人类个体的珍贵体验,不是那么好破坏的东西,比起来,我更乐意破坏的,还是那些看似美好的宣传。”魏野朝着被朱蛤压倒在地板上的艾黎挥了挥手,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比如说政客的竞选承诺啦,邪教分子的死后分七十二个处女啦,还有帝制政权的神圣不可侵犯性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