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燕赵才睁开惺松的醉眼,试着抻了抻懒腰,觉得浑身酸软,宿酒加遇鬼,严重透支了他的体力和精力,他长长打了个呵欠。
燕郑正蹲在炕沿下和小朋友弹泥球,听到炕上有“呵欠”声,抬头见是燕赵醒了,大叫了一声大哥。燕赵这些天连惊带吓,已有草木皆兵的味道,偶有风吹草动,也能让他小小的吃上一惊,听到燕郑叫,又吓了他一跳,愠怒道“能不能小点儿声!人吓人,吓死人的!”
燕赵一向胆大,这样的反应,令燕郑大惑不解,他告诉燕赵,贺依婷、楚霄云和杨庆伟一大早就动身回县里了,看燕赵还在大睡,就没惊动他,嘱咐燕郑等燕赵睡醒了再告诉他。
“啊!这么早!”
窗外,太阳已高高的爬上了半空,日近中天。绿豆四仰八叉,躺在炕头儿,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好梦正酣,脸上的青绿颜色已经褪去,红润一如往昔。
“你还真会享福!”燕赵有意和绿豆来个恶作剧,他伸手攥住被角,猛一用力,扯飞薄被,叫道“还不起来!”
“咦?”
燕赵轻而易举,扯起薄被,甩到炕梢,绿豆赤裸着身体,并未被燕赵的举动惊醒。燕赵骇然发现,昨天晚上,他贴在绿豆身上的道符,竟然全部不翼而飞。
燕赵纵目四望,窗台、炕柜,地面、棚顶多物入眼,却不见一丁点道符的影子,他怀疑是燕老三把道符收起来了,问燕郑“爷爷在家吗?”
“不在!”燕郑说完,收起泥球,大叫一声,带着小朋友跑出门外。
北国夏末,或早或晚,温度凉爽宜人,但正午的阳光,一如盛夏之时,火辣狠毒,晒得人皮肤隐隐作痛。
燕赵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阳光透过葡萄叶子之间的缝隙,顽强的洒在大地之上。燕赵俯视着脚下斑驳的阳光,眼神充满迷茫和困惑,努力回想着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一幕一幕,如镜花水月、黄粱一梦,恍恍然,又有隔世之感,令他不胜唏嘘。
爷爷干什么去了?燕赵大惑不解,居然两天不见踪影。
“大燕”,绿豆“咣当”推开房门,精神抖擞,从屋里蹦了出来,打扰了心事重重的燕赵,“干啥呢?发春啊!”
“滚一边儿去!”
严格说来,燕赵属于知识分子,绿豆却是地痞流氓,两个人志不同、道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