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其铩羽之时,招来相见,若其真能臣服,谈妥之后,就可复旨了。你以为哪天合适?”
“相公,恐怕此事须得谨慎才是,元昊祖孙三代。素来反复无常,屡有食言而肥之举,虽小败两阵,未动其根本。不可轻信。”
“诶,你们在前方打得声威大震,朝廷已经很满意了,怎么说是小胜呢?勿用谦虚,他们既然求和,我自会周旋,绝不坠了大宋威名就是。你是副帅。就偏劳你,去传他们来。咱们抓紧谈吧!”范雍打仗是不敢的,但谈判却急得很,这种栽花不栽刺的事儿谁不愿意早点完成,向朝廷请功?
“相公还是多听听帐下各属僚的意见吧,此事天大干系,下官一人却承担不起。”王德用还是婉拒道。
范雍心中不爽,自己堂堂主帅,居然俩人单独说话都不好使了?但初来乍到,也不欲与王德用撕破脸皮,只好点点头道:“那就把你的两个小智囊叫来说说看法吧,额对了,善良和陈平原他们也来,一起听听,拿个主意。”
他想梁丰和韩琦俩人绝对算是王德用的铁杆,叫来说意见,那还不等于逼自己么?多叫些人来,壮壮自己声势,实在不行,还可以转移话题,不至于尴尬。
众人到齐,范雍本想叫他们全站着听训的,但因为自己是文官,梁丰韩琦又分别是探花和传胪,最是清贵无比,便爱屋及乌,人人都有了座位,团团坐在下首。
“本部宣抚西北的使命,各位都是知道的,不多说了。方才与副帅商议同党项何谈之事,副帅特意说多听听你们的意见,不知各位有何教我?”范雍轻轻笑道,但语气中显得颇不以为然。
大家都默不作声,尽都揣度他的心思。
过了一会儿,还是于禁挨不住,站起来行礼道:“相公,咱们西北地广人稀,元昊世代据此,来去如风,困扰西北百姓数十年了。此人甚不可信,历来爱行欺诈之事,议和恐怕不妥,倒不如大军直取,恢复我大宋疆土为上。”
他虽是大将,但这种场合出席不多,真心不懂规矩,见各位都不说话,便忍不住开口言道。
范雍不悦,以你一个武夫,大爷我假装民主一下,你还真敢说话了?还尽说些老子不爱听的。心里骂,脸上带笑道:“于将军言之有理,不过呢,朝廷不欲连年征战,苦害生民,本部也是奉旨而来,你这番言语,怕是不合时宜吧?”语气却颇为严厉。
于禁听得心寒,知道这位是个不能乱说话的,赶忙躬身坐下。不再言语。
范雍心道拿下一个,下面的就好开交了,又侧身朝梁丰韩琦看去:“你们二位年纪虽小,确是饱读诗书,明理之士,有何高见,也请说来。”人家直接就无视了其他武将,就对读书人高看一眼,怎么啦?
不过这俩读书人算是另类,并没有音声附和,韩琦当先站起道:“相公容禀,党项羌族甚有来历,唐安史之乱后,拓跋朝光迁至银州”韩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