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夏竦这样恍惚。
夏竦听到,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又问一句道:“啊?是兴、银?”
“嗯!”刘娥加重了语气。
“不可,万万不可啊太后!”夏竦失声叫道。
也不知道夏竦到底是怎样对刘娥说的,但结果是刘娥的态度有了变化,下了诏书,命陕西安抚使王曾全权代表朝廷与党项进行议和谈判,条件是可以岁赐茶砖五千斤,钱五千贯,刍黍等三至五万围,增开榷市等等。
王曾接到诏书,转身重重砰地一声猛捶案桌,失望愤怒,控也控制不住。王德用和石元孙满脸沮丧。
自从来到西北,王曾身体力行,深入基层。走访了大量的西北百姓和军营。查看要塞。抓紧学习提高,渐渐对边境大事有了一个质的变化。
现在他已深知,要想西北安定,除非拔除元昊这头恶狼不可,否则只能苟安一时,却祸害无穷。他不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成了朝廷第一个主战的文官。
王曾闷闷地思考了一会儿,道:“元辅。先把朝廷旨意晓谕全军吧。”王德用答应了。
消息传遍西北大营,上下哗然,没有捞到仗打的杨文广悲愤不已,不住地撺掇梁丰去找老王头讲理,这么好的形势,不乘胜追击,却赔钱讲和。这是他妈的什么事儿?
带着兄弟们的嘱托,带着自己一肚子的气氛,梁丰拉了同样不平的韩琦去求见王曾。
“唉,朝廷旨意。老夫能又何为?”王曾叹道。
“不然,相公正是大可为时。不若拟出条陈。申述边关将士之意,如今形势难得,上下一心,正是克复旧图,擒寇安边之际,万不可错失良机,遗恨在前!”韩琦直言说道。
王曾默然不语。梁丰又添柴火道:“相公,朝廷大臣不晓边事,不足以言之。不过,学生以为,不如把党项诈降之叛军分散押解京师献寇,以彰我西北之大功,壮天下之气魄,再加申说,朝廷回心转意,也未可知!”
“嗯,这倒也许是个办法!”王曾点头道。回头下令,命石元孙提调一万军马,前去金明砦接收降兵,押解回延州,等自己写好奏章奏报朝廷,申说利害,请朝廷下决心出兵党项,恢复汉土。
钧旨派出,西北军便做了一件很爽的猥琐事,在边境射出信件,告知党项,你们先前派来的诈降兵马,念在元昊一片心意,却之不恭,只好勉强收下。也不回礼了,这些降兵,已经决定妥善安置回中原各路军中,传授养马知识,帮助训练骑兵,有机会咱们再交手不迟。
其实书信还没发出,元昊已经气吐了血,那个逃出宋军大营的内应已经快马加鞭,历尽艰难,翻过大山,将这个消息报告了他。幸亏及时,还没发动进攻。可这已经让他承受不住了。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想老子纵横天下,哪里吃过如此大的亏?白白送出去七千人马扔在水里,连个响声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