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梁丰从刚才的糊里糊涂镇静下来,他思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不过没考虑成熟,不敢贸然说出,侧头问韩琦:“稚圭,你怎么看?”
韩琦仔细想想说道:“塞门虽小,却是西北北方屏障,若被贼子破了,必会绕道背后,万一翻山直取安塞,那咱们在保安、绥德、金明等布下的防线岂不成了虚设?贼兵只要拿下安塞,延州危矣!”
刘奎和狄青、焦用听了,频频点头表示赞成。
梁丰却还是觉得不对,怎么个不对法又说不上来。只听刘奎说道:“若真是如此,那咱们这儿可就危险了,不行,得向延州求援,增调主帅和大军过来。俺老刘一个人怕是守不住。”
不管刘奎说的对不对,梁丰倒对他这种性子很是欣赏,知耻近乎勇,自知之明非常重要。要是傻乎乎地坚守,自己丢了老命是小事,最后还是要坏大事。历来这种白痴很多,癞蛤蟆支床脚鼓气死撑。
韩琦道:“那我现在便拟一份急件出来,迅速送到延州申说情形,请求援助吧。”说完就吩咐取笔墨来要写信。
梁丰按住他手道:“不忙写。咱们再想想,来时延州已没有多余兵力了,如果要支援,该从何处调兵?”
韩琦道:“自然从安塞调兵,若不行,金明砦也可分出一部分来支援。”金明砦号称拥兵五万,分些出来应该没问题。
梁丰不置可否,又问其他人道:“你们说呢?”
刘奎、狄青等都点头赞同韩琦的话,他们不懂梁丰到底在想啥。
梁丰低头踱步多时,终于决心把担忧说出来道:“这个援恐怕不能求。因为,元昊可能正是希望咱们求援。”
“为什么?”韩琦皱眉道。
“我猜,元昊是想用分兵之计,分散我大军兵力,他好集中攻击一点,一战成功。”
韩琦不服气了,既然想集中兵力攻击一点,那元昊就没必要从最难出下手啊,中宫直取,难度最大,这么多重兵马拦截,疯子才这么干呢。两翼攻打,要么从柔远砦下手,要么从塞门进取才是最轻便的法子。他把这想法一说,梁丰笑了。
“中心不中心,不是看咱们的防守,而是看他的攻势。他主力攻哪里,哪里才是中心。先前他的布局就是要从中间来攻,所以咱们才在中心布防啊。要是他换个方向。那咱们的防务自然跟随调整。也绝不会是现在这样子了。”
韩琦默认有理。但还是觉得不服。
梁丰又道:“元昊主力不动,两翼进攻,正是试探之意,先看看咱们是不是会跟着他的指挥棒转动,若前几日攻柔远,我大军去接应柔远,今日攻塞门,大军又来支援塞门。哪岂非中间便空了?他要突袭过来,可不方便了十倍百倍么?”
“哦,原来如此啊!”刘奎恍然大悟道。贼子甚是狡猾狡猾地!可是眼下又发愁起来,大军不动,那人家便要假戏真做,真心攻打起塞门来,抵挡不住嘛!
“不慌,明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