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龊,如今又因这事盯上了我,端的不自在得紧!”
“咳,大人你有所不知,其实去年开始,我家老爷就已经命人同河岸各户谈过,愿意出钱让他们另择住处,谁知那些杀才穷得疯了,漫天要价不松口,因此才耽搁下来。
本来也不关那何二甚事,他只东南门外一个有名泼皮,偶然因了他表兄与我家的关系,同我家一个下人吃酒,听了这话,当时就拍胸脯说道不需使钱,只要他随便过去寻个因头,便可把事情办了。当时只当是酒话,谁知这厮会自去寻那柳家晦气,再晓得已然晚了神农之妖孽人生。我家生意,也有那何二表兄家主人重重一股,不怕大人你笑话,那何二表兄家的主人,是我家老爷也不敢得罪的,因此才磨不开面皮,去寻了刘川想把他保出来。哪知刘川大人不愿看顾,一直关着,正想办法呢。”
“呵呵,怎地如此绕得慌?你既说得慎重,我也不问那家主人是谁了,只看承你的面皮办了这事便罢,其余我只是不晓得。”
“那是那是,这正事还是你这样的大人出面才行,靠那些遂皮子的泼皮,早就凉菜了。”潘恒笑道。
两人吃得尽兴而散,临出门时,潘恒从怀里摸出一包细软塞在周震怀里。周震也不推辞,掂掂分量,笑着收好离去。
第二天一早,周震到衙门当值,行到左门,远远看见一个少年官员站在路边,对自己笑着。周震心中一动,猜到是谁。快走了两步满脸堆笑拱手道:“遮么是探花郎梁大人?一向有失亲近啊,幸会幸会!”
梁丰也叉手唱喏:“见过周大人,下官一向久仰大人,今天无事,特来拜见。”
“哦,荣幸之至,请、请!”
两人寒暄完毕,周震头前带路来到户曹,让了梁丰,二人东西对坐,又唤杂役进茶。
“梁大人少年高中,下官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听说,那状元郎本是你的,却坚辞不受,如此风度,令人感佩不已!”
“呵呵,这个可不敢当,朝廷论秤买货,童叟无欺,哪里谈得上什么风度?都是旁人谣传,大人说笑了。”
“老弟真是谦虚,对了,今日光临,是有赐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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